“纲吉、纲吉不想让里包恩死……”说到“死”字,小孩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浑身颤抖了一下,啜泣着:“里包恩别抛下纲吉一个人……”
小孩大大的眼睛里装满了惊惶,死死地盯住男人。
里包恩在心里无奈地笑,他轻声道:“把我衣兜里的电话拿出来,给联系人里一个叫凯瑟琳的人打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嗯,作者君表示看到纲吉和里包恩相依相偎的样子甚是欣慰
ps:作者是个兵器盲,枪战什么的如果有错误,请原谅啦
☆、再次搬家
小孩不敢耽搁,立即按照里包恩的指示把电话打了过去。
那边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一个充满着惊喜的女人的声音传来:“里包恩,你怎么想到要给我打电话了?!”
小孩支吾了两下,不知道如何说,他走过去,把电话举到里包恩的耳边。
“我受伤了,凯瑟琳,肩膀中了子弹,能请你过来一下帮帮忙么?”里包恩说道,他的嗓音已经低沉的不成样子,“你是夏马尔的助手,一定可以的吧?”
女人显然是被这个消息震惊住了,她尖声叫道:“什么!你受伤了,他们怎会……”女人说到这里戛然而止,沉默了半晌,才道:“好,我马上来,你等我!”
“麻烦你了,我让纲吉把住址给你发过去。”男人并未注意到女人话里奇怪的停顿,松了一口气道。
男人说完,像是再不能多说一句话,头靠在墙上,沉重地喘息着。
时间的流逝仿佛凝固了一般,里包恩昏昏沉沉地靠在那里,感受着自己的血液从伤口处流出的灼热感。
满室寂静,只能听到墙上钟表的滴答声,和小孩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里包恩,你要喝点水吗?”小孩哭了半天,似乎是觉得不能这么下去了,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于是慌慌张张地从暖水壶里倒了半杯热水送到里包恩嘴边。
里包恩眯着眼看了看那杯水,他想尽力低下头去凑到杯子边,却是无能为力,只得轻轻地摇了摇头。
小孩捧着那杯水,站在一旁,可怜兮兮地看着一脸苍白的里包恩。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终于响了起来,小孩忙跑过去开门,一脸焦急的凯瑟琳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她张口就问:“里包恩呢?”
“里包恩他浑身都是血……”小孩抓住女人的衣襟,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姐姐,你是那个帮纲吉洗过澡的姐姐吧,求求你救救里包恩!”
凯瑟琳这才注意到腿边站着的满脸泪痕的小孩,她神情复杂地朝他看了一眼,点了下头,抬脚就往里走去。
里包恩的状况着实让她吓了一跳,按理说肩膀并不是致命部位,即使中弹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而男人此时的失血状况却严重到惊人。
这只能说明,男人在中弹之后还进行了剧烈的运动——尤其是肩膀部位的活动。
她不禁回头又看了眼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的小孩,咬了咬下唇,半晌,才从自己斜背着的挎包里取出各种医疗器材。
等到里包恩从麻醉的昏迷中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一睁眼,便看到了趴在床边睡着了的纲吉,他嘴角咧开一个微笑,想张口叫醒纲吉,却瞥到坐在一边椅子上满脸倦容的女人。
“这次,真是多谢你了。”里包恩挣扎着坐起来,朝女人点了点头。
女人苦笑着摇了摇头,她走上前去往里包恩身后垫了个枕头。
“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呢?还养着这个孩子吗?”她稍稍压低了声音,道:“那伙人明显就是冲着纲吉来的。”
里包恩讶异地挑眉看向女人:“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似乎,没跟你提起过吧?”
“你……你昨天在昏迷中说的,”女人的视线稍稍移开了,说:“再说,根据你满身的伤再加上那孩子安然无恙却惊惶不安的精神状态,也能猜出来了。”
“噢,是么。”里包恩略尴尬地沉默了下来。
女人却是不依不饶地追问了下去:“所以呢?你要养着这个孩子么?不如干脆就……”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里包恩打断:“当然,这还用得着问么?只不过,这个地方不能再呆下去了……也许去更偏远的小镇会比较好。”
“什么?你要离开这里?!”女人显然是被男人的回答震惊了,她神情激动地站了起来,细长的手指不可置信地指着趴在床边的小孩:“就为了这个来历不明的野小子,你打算一辈子过这样躲躲藏藏的生活吗?!”
女人的声音尖利,在房间里显得尤为突兀,小孩子似乎是被吵到了,脑袋动了动,嘤咛了一声。
里包恩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眯起眼睛斜睨着这个趾高气昂的女人,声音不悦:“请注意你的用词,况且,蠢纲是否来历不明以及我要过什么样的生活,还轮不到你来多嘴。”
男人那双如暗夜一般的眼眸此时更是仿若黑漆漆的潭水,里面毫不掩饰地充满了对面前这个女人的厌恶和鄙夷。
凯瑟琳的身体僵了一下,她的脸微微地发白。她后退了几步,别过脸去,声音仿佛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一般:“对不起,我……我去烧点水来……”说完,她像落荒而逃一般,匆匆走出了房间。
当凯瑟琳隔天再来到里包恩家里的时候,惊讶地发现里包恩竟然已经在整理行李了。
卧室的床上、地上乱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