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王长达二十一年的统治终于在举国的肃穆中落下了帷幕。带给秦国的恐慌也更甚,是淹没在历史的潮流中还是脱颖而出成就令一个春秋五霸。
“王上,但愿臣的选择没有错。”
秦王的棺椁停在那座专门作为历代先王最后停留之地的宫殿中,即将殉葬的夫人们奴隶们哭天抢地仿佛要将今生的泪水一次哭尽,白幡布作招魂引格外凄切,整座秦王宫,甚至是整个咸阳城都笼罩在一股悲伤中。
作者有话要说: = = 啊~单机单机,终于知道为什么有的大大文章上路后会锁了以前的文,我怕我有一天回头看自己的文会被雷死。嘤嘤嘤
☆、第 16 章
正值一年中最冷的时节,虽说是自家的地盘,但比起从小长在关外,饱受风霜的秦军来说仍是难以禁受室外的的严寒。
严续自清晨从太守府出门便直奔城楼足足站了两个时辰,城阙之下,一边是如狼似虎的秦军,一边是无辜被连累的燕民。
“严赟,他们在做什么?”严赟恰从城楼边经过被严续叫人请了上来,这般问。
严续严赟皆是严氏家族的佼佼者,严续为兄,严赟是弟,二人皆年轻有为,严续及冠时便从了军,弟弟从了文,一文一武,严赟得了父亲的辖区下的一处封地,便是如今这云州了。
严续的父亲是相国,严氏一门三杰文武,老子掌百官,儿子则司诸将,文武皆在掌心,本可权倾朝野,一人之下,然而严相国却是个老实忠心的本分人,师从孔子的徒孙,一家子都颇信奉儒家十分讲求君臣纲纪。
自然也有不少打着大树底下好乘凉的如意算盘的人,千方百计地说服严相国把持朝政,皆被严相国拒绝了。因此燕王虽说忌惮严家,行事上却是肆无忌惮。
严续肖父,自小便是正襟危坐,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严赟则不同,因是幼子,得到的疼爱多些而责任少些,从来都是洒脱不羁的样子,挨了不少训斥。
严赟笑道:“皆是兄长的功劳,一箭射中了那个秦国的主帅,听说还是太子来着,行事如此鲁莽,行在队伍前列,不知收敛锋芒。连日来我燕国一直落败,如今终于算是扬眉吐气了!秦军失了主帅必定军心大乱,不日应当便会班师回朝了。百姓们这才欢喜,想要庆祝一番。”
严续摇摇头:“此话言之尚早,若是秦军以主帅之死而生出报复之心,士气高涨,倾覆亦在片刻间。”
严赟不以为然:“死的可是太子,未来的秦君,秦人一向蛮横,只会横冲直撞武力胜任,我看是想不到这层吧。”
严续幼年时曾跟着父亲出使秦国,因此他非常不认同严赟对秦人的小看:“严赟,你知道秦人是在怎样的环境中生长的吗?若是你亲眼见过,怕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秦国以西是匈奴,荒漠阻隔,函谷关后一片崇山峻岭,连一块肥沃的土地也没有,秦王从为周天子放牧的小官到与六国并重的七雄,哪一点不是自己打拼出来的?而你我,不过是仰仗父亲权威才走到了今天这个地位,有什么资格对这样坚韧勇猛的秦人评头论足呢?何况作为对手,在交战中小看对手绝对是致命的错误!”
严赟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兄长说得对,无论对手是强大还是弱小都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秦国。”说着拱手向严续行了一礼:“严赟,受教了。”抬起头时却换了副面孔:“大哥,你越来越像父亲了。一板一眼的,哈哈!”
严续却板了一张脸,训道:“成天嘻嘻哈哈,像什么样子!”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宠溺。
“大哥常年在外,父亲也无暇管束你,竟将你养得越来越没有礼数了。”
“严家有父亲和兄长已够了,我只要乐的逍遥便好,要那么多礼数作甚。”严赟甩了甩袖子,若是让燕京的贵女们看见这样的fēng_liú一台,怕是足以让她们惦记半生了。
严续想起那年母亲生严赟时难产,生下他时便撒手去了,不免伤怀:“你我兄弟自幼丧母,我尚且承过母恩,母亲走时我还算年长,只是可怜你尚在襁褓中,若在以前,父亲和为兄又怎么忍心苛责你,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大王多疑,我严家早已大不如前,为兄只怕......”
严赟倒是对燕王无甚感情,拂袖道:“大哥,你与父亲既然看出来了,又何苦愚忠,飞鸟尽,良弓藏,如今燕国还未太平燕王尚且如此待我严家,更不必提以后了,不如早早退隐山林。”
“你不懂,唉。”再多的言语也只能化成这一声轻叹,所谓居高易而俯就难,如今身处这样的地位,犹如置身漩涡最中心,除非玉石俱焚,谁能安然出局。
城楼下的百姓兀自高兴,对他们来说,只要不打仗便是最好的,严续忽然想起前几日严赟偶然带回的一个年轻人,便问:“严赟,你那日带回的人呢?”
严赟倒是对那人很感兴趣,一连几日天天都去找他,提起那人,严赟一改先前的严肃,兴奋地说:“大哥,那个人可真好看,我救他时他正被一群贼人围住,可丝毫不畏惧,我看他倒是很有些风骨。”
严续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小子,平日里自视甚高,难得夸人,这次倒是把人给夸上天了,还说了好看,想起宫中那人,他们两兄弟都是见过的,便起了比较的心思,试探性问:“那他和宫里那个,谁更好看?”
严赟仔细得想了想,颇为纠结,眉头也皱成一团,思考良久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