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种人可以,那就是和他们一样经历过血与硝烟洗礼的人。
“银时,起来吃饭了。”松阳放下了那个一直挂在他背上的小鬼,叫唤了几声对方的名字,在看见对方对他毫不理睬时果断撸起了袖子,对着孩子的额头来了一个重重的暴栗。
“!”不、不是吧?!高杉君瞪大了眼睛,他竟然看见那个小孩子陷到地里去了!
高杉君抚了下自己的额头,果然出了冷汗,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松阳哪一记看上去太疼了,竟然让他有些感同身受。
高杉君有些同情那个银发的小鬼。
“好痛啊!你干什么!”那个银发小鬼从深陷的土地中爬了出来,指着松阳的鼻子大叫。
“半吊子还和别人学什么装晕倒,”松阳还是笑mī_mī的,但背后却出现了一股黑气,他蹲下身,往银时头上再来了一记,“你还差得远呢,小鬼。”
装晕倒?高杉君抽了下眼角,刚才是谁以“小鬼被饿晕”这个理由向我们求助的?
在离开长州藩的第三天,高杉君的车队收留了一个叫做吉田松阳的奇怪武士,以及一个叫做坂田银时的半吊子小鬼。
☆、第3章 三
高杉家的车队多了两个编外人员,一大一小,大的叫吉田松阳,小的叫坂田银时,连高杉君都没有想到,原本仅仅是准备呆个几天的两人,竟然能在这儿驻扎这么久。
吉田松阳的本意是让高杉君将他们两个带出那个林子,毕竟手上没有地图,加上又是第一次走那条路,若只有他自己和银时两人一定会在林子里转不少圈子,搭上高杉家的顺风车,就能将他们两人呆在林子里的时间大大减少了。
但俗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虽然一开始车队里除了高杉君以外的每一个人都本能地排斥突然出现的吉田松阳,但没有想到靠着松阳自身的亲和力竟然能在短短的几天内和车队里的人打破了交流的坚冰,虽说没达到称兄道弟的地步,但接受他们却已经是完全没有问题了。
在闲聊之中,他们发现原来吉田松阳的目的地和他们一样都是长州藩,而高杉君又有意收留这两人,双方一拍即合,吉田松阳就带着那个银发的小拖油瓶顺顺当当地在车队里呆了下来。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收留了两人的高杉君一次都没有出现在两人面前,不过对于高杉君的这种行事,下仆们都乐见其成,甚至还鼓励高杉君这么做,在他们心中那两个忽然出现的野路子可没有资格见他们高高在上的小少爷。
毕竟,高杉少爷身上还留着一半属于三船夫人的血啊!
不过虽然没有和松阳他们直接见面,但高杉君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无比清楚,仆人们禁止两人靠近高杉所在的马车,这也为高杉君观察两人创造了条件,只要微微掀开马车帘子就能直接看见那两人在干什么事。
这几乎成为高杉君枯燥旅途中仅次于读书的乐事了。
这一天高杉君才看完手头上的那本《斗战经》就听见了车窗外的吵嚷声,他将帘子微微挑开一角,就看见了那个抓着兔子耳朵,从森林里滚出来的银发小鬼,他的样子比平时还要狼狈一些,脸上布满了细小的伤痕,那些痕迹一看就是被树枝刮出来的。
一定是花了很长时间在追那只兔子吧?高杉君了然,他看见那只兔子还在不断扑腾着腿,似乎在寻找一切可以从银时怀里逃脱的机会,真是一副活力满满的样子。
竟然能活捉一只灰兔子,到还真是不容易。阿羽曾经和高杉君介绍过这种兔子,因为一直生长在危险的森林中,所以不管是野性还是弹跳力都要比普通兔子强上一大截,这也是那些护卫在捉兔子时运用□□的原因,那些兔子实在是太能跑也太难捉了。
站在树林边上的银时完全没有注意到高杉君的打量,他的精力全集中在了那只兔子上,“终于捉到你了!”他对着那只兔子龇牙咧嘴,试图做出凶恶的表情,但显然不太成功,那兔子还颇有闲情地踢了踢后腿。
“可恶,你是在蔑视阿银我吗?!”银时提着灰兔子的耳朵,将它摇了又摇,“阿银我让你付出代价!先煎后炸,然后被残忍地吃掉!”他又拉近了那个兔子,银时将嘴张得很大,露出了白亮的牙齿,“害怕了吧!”
“那家伙是怎么回事?”视力很好的高杉君清楚地看见了银时的一举一动,不管是他对兔子讲话,还是做出了各种各样堪称颜艺帝的表情,“是脑袋不正常吗?”他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高杉君第一次怀疑自己收留了松阳和卷毛小鬼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毕竟这个叫做坂田银时的小鬼看上去就不太正常。
据说白痴是一种可传染的并且传染性极强的病毒,一旦沾染上就会迅速地被同化,而且完全没有治愈的可能。
在高杉君在思考将银时他们赶出去的可能性时另一件事发生了,那个一直在被银时以各种表情恫吓的兔子竟然抓住时机在银时脸上踢了一脚,然后趁着银时吃疼的一瞬间,像箭一样蹿了出去,那个目标方向正好是高杉君的马车。
事情发生的虽然有些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