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我为何要你服侍子墨?”华倾盯着她冷冷地道。
就像我不知道你究竟为何要恨我一样,我怎么会知道你这样做又是为什么呢?
我摇摇头,低下眼帘不去看她脸上的那一抹带着质问的神情,也许,自己根本就不敢看到她眼眸里已经没有了自己的脸而已,不论什么缘由,只是不敢而已。
华倾冷眼地看着她地垂下去的头,走向前去扳起她的脸,逼她直视着自己的脸,为什么,她不是那么高傲么?现在呢?这样就服输了。
“啪”的一声巨响,在我的脸上留下几道指痕,捂着被她扇到的脸,直愣愣地看着华倾,看着她的神情,脸色慢慢沉重愤懑,火红的眼眸里溢满怨恨,忽然想要笑,嘴角慢慢扯出一抹淡笑。
这样的脸色与神情,自己从没有看见过,你,究竟在怨恨着自己什么?
“你笑什么?”华倾看着她脸上扯出的那一抹难看的笑容,恼怒地问道。
我笑什么?
我收起自己忽然露出的那莫名其妙的微笑,有嘲笑的味道,也有讨好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笑什么,笑自己的愚痴,笑自己的执着,还是在笑我们那一段谎言的过去,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原因。
子墨诧异地看着事情突然的转变,看着她白皙的脸上那鲜红的指印,还有那不明所以的眼神,他真的很想骂她是笨蛋。
“皇上,你别生气了。”子墨上前环住华倾的身子,将她轻轻拥入他的怀抱,淡淡地笑着望着她。
“嗯,我们进去吧,外面冷。”华倾柔软了声调说。
“好。”子墨轻轻地回应着,回过头来望着呆滞在那里的她温和地说道:“将那些叶子扔了吧,今天你回去休息吧,不用过来了。”
听着他的话,我原以为华倾会不同意,但她没有说话,就当是默认了,只是站在她身后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
“好。”我朝子墨点了点头,弯下腰捡起刚刚掉落了的袋子,袋子本身就没有系牢,那些泛黄的叶子都掉落出来了,只得慢慢地一片片地捡起来放进袋子。
“这些叶子真的很可悲是么?挽歌?”
在她进如内室的时候传来她冷冷的声音。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刺在我心上,把先前的压抑着的伤痛都触动了,心口处忍不住痛楚起来,差点掉下眼泪。
华倾,你所说的每一句话真够伤人的,每句都要冲着我来,只是你还是以前的华倾,还是改不了的幼稚行为,只是这种行为真的好么?你已是那高高在上的王了啊。
子墨拥着她转过身来望着那蹲在地上捡着叶子的她,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摇摇头,他的叹息与摇头,仿佛不是在冲她,而是对自己的。
我没有抬头看她进去的身影,仍旧蹲着捡着那些叶子,终于将最后一片叶子放入袋子里,轻轻地系紧了袋口。
起身时,脑袋忽然一阵的晕眩,片刻的黑暗之后便恢复了,伸出手揉揉有些作痛的脑袋,拿着那袋子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我站在门口,望着树上那些渐渐融化的雪,我想,春天快要来临了吧,只是,何时才会有我的春天呢,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便拢紧衣裳,现在的风还是冰冷刺骨,挂在脸上还是有着麻麻的刺痛。
路过之前走过的长廊时,看见那一片的残败景象停住了脚步,偌大的池塘里,那些干枯的枝叶参差不齐地乱在那里,清澈透底的池水映着天空那淡淡的蓝色,渐渐晴朗起来的天空,放眼过去不见一丝的绿意,只是这种残败的景色在我的眼里会是很美的,比得上与华倾在那桃花树下的那场美丽的谎言,她对自己的谎言,这片荷塘在春天来临时会是一副很美丽的画卷吧。
收回自己的视线,轻呼吸了一口,将那徘徊在脑海里的那些思绪统统丢出去,抚了抚额上的发丝,将那些掉落在额迹上的发丝拂到脑后,望了眼前面的那蜿蜒着的小道,踏起脚步走去,踩在木板的长廊上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
刚进那院门便听见了阿凉的声音,我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自己听错了,阿凉怎么会在这里呢?
“颜姐姐,你回来啦。”阿凉看着她那抹细长的身影从院门踏进来的时候,心里一片欢喜,她可是坐在门口等了很久了。
“颜姐姐。”
再次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我四处张望了一下,终于在一片白雪中看见了站在左侧门的阿凉,小小的身子都有些颤抖,真不知道她在那里呆了多久,连忙小跑上前,在她面前站定,望着她冻得通红的小脸,有点心疼,将她那不停揉搓的小手扳过来放在自己的手掌里,她的手真的很小,自己整个手都可以包围了。
阿凉诧异地看着她,小小的脸更加红了,不是因为冻得,而是害羞得,只是望着她的脸的眼眸渐渐变得心疼,她那脸上透着的淡淡的红印。
“颜姐姐,你脸怎么了?”伸出自己的手,阿凉抚摸上她那白皙的脸庞,细细地抚摸着那道指痕。
听到如此温暖的话语,心头一股暖流冲上来,只是不想要她担心,只得笑笑地道:“没什么,是颜姐姐走路不小心,碰到了。”
“笨蛋。”阿凉怎么会看不出那些伤痕就是被人扇打的呢,只是她不肯说,她也不想强问,她知道她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而已。
“你怎么会在这。”拉着她走入房间疑惑地问她,此时她应该在御膳房啊,怎么会有时间来我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