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大哥真的不愿的话,怀悠自然不敢勉强。”
“都到了这个田地,你再说这些不嫌晚了点吗?”薛帆瞄了眼两人赤裸的身子,无奈地说。
听到他这么说,念怀悠开心地笑了:“可是我给过你机会后悔的喔……”说着,再次吻上他。
薛帆抱紧他,一个翻身,自己压在念怀悠的上面。大手慢慢地向下移动,来到他大腿根部的敏感部位。
“呵呵……”念怀悠松开他,笑得既娇且媚:“我还当你是怎样的正人君子、柳下惠,原来也是sè_láng一匹。”
“不要说话……”薛帆哪里忍得住这春色荡漾?轻轻啃噬着他的脖子:“可是你先勾引我的。念宫主既然已经发出了邀请,我若不吃不是太不懂人情了吧。”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
在漆黑的晚上,夜色是最好的保护,然而,在这夜幕之中,燃烧的热情的火焰,灼灼地闪耀着光,似乎要将一切都吞噬般的,几乎要燃尽两人的生命。
第二日,当薛帆悠悠醒来,念怀悠正用手支着头,躺在一旁看着他。身上只是稍稍披了件衣服。
想起昨夜发生的事,薛帆满足中却又有一丝的气愤。昨日发生的事,件件巧合,恐怕是念怀悠精心设计。自己竟然这么简单地就着了他的道。
见他面露不霁,念怀悠不解,追问道:“怎么了?被吃掉的是我,你这脸色是怎么回事啊?”
薛帆冷笑一声:“哪敢!念宫主心思何等巧妙,薛帆是受教了。只是凭宫主容貌,若是只求一夜交欢,天下何人不是趋之若鹜,何必如此费心思?”
念怀悠稍稍一想,知道他是气自己耍弄手段,软磨硬泡,才得昨夜里鸳鸯交颈,虽不乏真心,却也不是那么心甘情愿。当下承认道:“不错,我是故意不见你,令你思念心烦,又故意在你将到极限之时给了你这么张地图,叫你来寻我。一路是风景秀美,也知道你没心情看,只不过是为了搅乱你的心思,让你猜不着我要做什么罢了。昨日的日落美景也早是在我算计之中,只是为了减轻你的戒心。甚至昨日的酒中,也被我掺进了些催情的药物,只是你当时没有心思察觉罢了。”
“……”薛帆看着眼前眉目如画的男子,早知道他心思缜密,却从来没想到他会计算到这种地步。一股幽幽的冷意从心底升起。
“可是,你又可知,我如此费尽心思为的是什么?”念怀悠目光如水,浓浓的忧伤沉淀。
他长叹一声,转过身去,不再说话。青紫的痕迹在他身上纵横交错。虽然是在草地上,但一些尖利的石块还是在他背上留下擦痕,甚至有些深的还留下血迹,结着痂。激情处,也总有些情不自禁留下的伤痕。
看着这些伤,薛帆不禁有些心痛——昨日,竟完全没有发现。忍不住伸手在上面细细地抚摸着。
似乎还有点痛,念怀悠瑟缩了一下。
过了许久,念怀悠清淡的声音传来:“你可知道,我若是运功抵御,是不会受伤的?”感觉薛帆的手指颤了一下,他继续说:“我没有运功是因为我想让你看看,你在我身上所做的事情,是要让你知道,这世上曾经有个人为了你,这样的痛过。你可了?”
薛帆将他紧紧抱住,泪水再次流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念怀悠轻轻抓住他的手:“薛帆,如果我给你青鸿剑,你是不是就要走?”
薛帆一愣,不知他心中竟是如此的想法。细想了一会儿,他将脖子上的玉佩解下,放在念怀悠的手心里:“这玉佩是我娘遗物,从小便戴着的,今日就送你做订情信物可好?”
念怀悠轻轻一笑,将玉佩放在手中把玩:“这么贵重?那我要送大哥什么才好呢?可不是要青鸿剑吧。”
薛帆听他口气,似还是不快,便安慰道:“青鸿剑是另一回事,怎能做你我订情之物?难道给你这玉佩只是做交换的幺?”他想了想,再说:“若是舍得,不如就送我一缕青丝,就让它伴我一世如何?”
念怀悠扑哧一笑:“这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你若要,回去我剪一缕给你又有何难?”
“算了,还是不要了。”
“怎么?你还嫌了?”
“不,我舍不得。”薛帆挽起他细长的发丝,在唇边轻轻一吻,呵护备至。
念怀悠一笑,柔媚入骨,两人自是一番缠绵,不必细述。
6
接下来几日,薛帆也不再提青鸿剑之事,全心全意为念怀悠寻医治之法,为此在答应他绝不向第三者透露的情况下,还向他借了镜湖宫的残血凝碧的秘籍来看,虽然并不完全,但还是对这门独特的武功有了些了解。他虽对武功不甚在行,但因学医,对人体筋脉气血运行倒也颇有研究,在看了秘籍之后,仔细一想,竟也发现几处极其古怪的地方。
薛帆在心中默默推算血气运行的筋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果他所想正确的话,念怀悠的脉象应该是……
他摇摇头。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但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到底是想怎么样呢?
一路想来,又来到念怀悠的寝宫。
自那日从山上下来之后,他却是来这里比回房还要勤些,好在风露他们竟也似全然不在乎的样子,不过,尽管如此,有时见着他们,也仍叫人感到尴尬。
“薛公子,宫主他去了凝脂池沐浴,要不您上那儿找他?”披香轻笑着对他说。
“啊?”被披香这似正经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