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住手吧。你打不过我的。”
我松了松鞭,并不想弄伤他。
我从来都没想过与他为敌,从来没有。
纵然当年他选择沉默的背弃。
摩昂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嘿。说起来,当年这鞭法,还是我教你的。”
往事唏嘘若电,瞬间奔过脑海——
“小黑……倘若哪天我不在你身边怎么办?”
他捏捏我十六七岁模样孱弱的身子骨,把我抱起来,将头埋入我的脖子下亲亲的咬了一口。
“你这样瘦小,如果别人欺负你怎么办?我教你武功吧!”
“嗯。”
“教你什么呢?你身子灵活,跑的又快,最适合灵动的兵器。不如我叫你鞭法?”
“嗯。表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睁着眼睛,点点头。
当年的我,果然听话得很。
“真乖。来,亲一个!”
……
声犹在耳,如今我却用他教我的鞭法套住了他的脖子。
世事无常,是何等样的讽刺啊。
我摸了摸嘴唇,好似数百年前那个霸道的亲吻还未消逝。
“叮!”
趁着我微微发怔的功夫,摩昂已经用金简剪碎了我的钢鞭,脱身而出。
看着原本九尺的钢鞭断做两截。
我苦笑无语。
“哼!多少年前就告诉过你,与人对敌,切忌分心。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半分长进!”摩昂冷笑。
我怔怔的看着他。
表哥,你从来不懂。
我黑河鼍龙素以果敢狠决、刚毅无情名扬万里,却偏偏不能真的狠心伤了你。
我既不愿伤你,我与你对练之时,又如何能不分心?
我怔然发呆,他袖中却射出一道银光!
是袖箭!涂抹了天下水族皆不能防的蜃毒的袖箭!
倘若不是我这几百年来日日操练,身体已能在临危之时下意识的自然反应,恐怕早已着了他的道,瘫软在地了!
“表哥,看来你是真的存了斩杀我的心思啊。连蜃毒袖箭都出动了。”
我心中再次燃起怒意。
多年不见,你可是阴狠更比从前了!
“哼!”摩昂见袖箭无用,便还是兵戈相向。
“表哥……当年舅父撞破我俩私情,并非偶然吧……”我悠然而论。
摩昂明显一怔!
“是你事先通知舅父的吧。为了赶我出西海,表哥你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啊!”
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心又开始痛了,我跳开数丈,努力的昂首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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