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谁说想看啦?」
「你不是想看吗?」
跟这种臭屁王讲话,实在不知道该感到生气还是好笑。
「我是想找你出来谈,松本老帅有没有把昨晚那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就这件事啊!倒是没听谁提起过。」
义一显得很失望地将衬衫塞进长裤里。
「一定是身为导师的苦衷,要是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将来有人追根究底逼问他的话,他也很为难……」
「笨蛋,那种事有什么好说的,他设必要特意把我们抱在一起的事情讲出来。」
「你是说那件事情一点也不严重吗?」我生气地说。
「爱人同志之间做那种事也很正常呀,不过,实在很可惜,我很想在那么窄的地方试一次看看。」
我已经接不下去了,义一越扯越远。
「就连朝会时他也没提过。」
「下次到理化教室,记得不要开灯,就可以避免骚扰了。」
「义一,请你认真听我说行不行?」
「我有在听,话又说回来,松本确实很奇怪。」
「咦?」
我专注地看着义一,他也直视着我。
「就算他在职员宿舍发现理化教室里有灯光便直接赶过来,速度也不可能那么快。普通人用走的,也要走十分钟。就算用跑的也要五分钟。即使松本是橄榄球顾问,但他怎么可能连气都没喘一下?」
再说松本的房间应该有装窗帘吧!就算是很薄的布,只要遮起来,他就不可能发现理化教室的灯光。
「义一……」
「有两个可能性。他不是原本就在理化教室附近,就是在接近教室可以看到理化教室的某个地方里,哦不!或许他在监视教室。」
「为什么?老师有必要做那种事吗?」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偶然看往教室这儿吗?」
「松本这星期不是舍监,假如他没有某种意图的话,他应该把有人跑进理化教室还开灯的事告诉当班的舍监老师,才是尽到发现者的义务,但松本没这么做,而且没有告诉任何人,反而自己跑讨来,表示他—定有什么意图。」
「那张照片也许是老师冲洗的。」
「说到重点了。」
义一困惑地抱着头,完全不像他平常的作
「那家伙的全自动相机坏了。」
「既然是全自动,只要按快门就可以拍了,不是吗?难道他把相机分解吗?」我问。
「详细情形我不知道,以前有个摄影社的朋友曾经偷偷告诉过我,像松本那么迟钝的男人,连你一学就会的冲洗黑白照片技巧,他都不行!问题就是这个。」
(真是的!别老是把我牵扯进去行不行?)
「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可以直接去问松木本人。」
当然,我讲这句话只不过是在赌气。
「就这么决定。」
义一爽快地说出结论以后.便拍掉身上的草,立即站起身。
(啊!我只是说说罢了……毁了!)
「还有哪里没找过?」
此刻,午休时间即将结束。
「体育器材室和讲堂。」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
享有自然环境优势的祠堂学院,所有的建筑都是运用自然环境建筑而成。
校内每一项设施的大小,也是依照自然环境设计而成,因此建筑物与建筑物之间的距离并不一定。
第一教室大楼到第三教室大楼的距离比较近,但建在树林最后面的体育馆,光是到那里,就像跑马拉松一样累人,遇到找人的时候,大概没有比这里更不方便的地方了。
「讲堂离这里量近,到讲堂看看。」
「义一,在下一堂英文课之前有时间回到教室吗?」
「大概……不行吧!」义一回答。
「这样好了,从现在开始各别行动。我要回教室了,我的英文在不及格的边缘。」我这样建议。
「考试有什么好紧张的,小心我不教你哦!」
无奈之下,我只好跟着义一走在往讲堂的路上。突然间义一停下脚步,抱住我的肩膀,将我拉进旁边的草丛里。
「义一,不要啦,在这种地方……」
「嘘!」义一连忙用手摸我的嘴巴,似乎义一的目的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我们静止不动了一会儿,有名学生从我们走来的反方向,也就是从讲堂往教室的方向快步跑去。他像被人追赶般,紧紧咬住嘴唇,双手紧握成拳。我看到他身上绣着蓝色的校章,是三年级的学长。
「你认识他?」义一一边点头一边站起身,我也跟着站起身。
「刚才那个是井上慎二。」义一的记忆力真好,真可谓天下第一。
「你的交游还是那么广。」我钦佩地说。
义一侧头看着我,接着大笑出声。
「托生,他是上任学生会的副会长,学校朝会曝光率最高的,你应该也见过才对。」
在义一面前被他耻笑世面见得太少,我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松本一定在讲堂里。」这一刻,自信满满的义一瞳眸里发出肯定的光芒。
于是我们来到了讲堂,打开讲堂的大门。宽敞的空间里,只有松本老师抱着膝盖茫然地坐在地上,连我们走进来他都没有发现。
松本老师脚边的地上有一张白纸。
「辞呈!」义一捡起地上的白纸说。松本老师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我们。
「崎义一、叶山托生,找我有什么事?」
「这种东西放在地上好吗?」义一将辞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