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看这本。」
我将石渡老人的资料簿拉到自己的面前。
「到底调查什么好呢?」
义一将自己家的资料簿从中抽出来,自顾自地翻阅。当他听到我的喃喃自语后,呵呵地笑着说:」
「里面不可能完整地记载你想知道的所有东西。你就以火灾事件为中心,全部翻看看。」
经义一这么一提,我才恍然大悟。
我陷入火场的梦起火点在石渡家,这种关联性我居然到现在还没想到,还要义一米提醒我,我到底在做什么?
「对你而盲,迟钝也是一种护身术。」「是吗?」
「反正遇到紧要关头时,我都会在你身边,放心吧!」
「劳你费心了。」
我一面苦笑,一面翻开资料簿。
石渡典宗.二十岁,
「二十岁!
「嗯」义一从报纸里抬眼看着我问。
「石渡典宗。葬身火窟,石渡老人的独子。」
「典宗!好像时代剧里的名字。」
「的确像。火灾的当天,正好是他二十岁的生日。」
「参加成人礼回家的晚上被烧死的?」
「好不容易即将可以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时候……」我若有所思地喃喃念着。
「日本法律上,这是个可以不经过双亲允许的结婚年龄。」
「嗯。」
「等我二十岁的时候就要把你强夺过来!」
「啊?」
「没什么。仔细的把与典宗有关的事好好调查清楚吧!」
「嗯……」
即使是仔细的调查,像他这种役立下任何宁功伟业,又荚年早逝的人的资料实在1h简单,只记载他的出生、成长及学历程度而巳。
此外,其他人都还有提供岭参考的大头照,典家却没有。
「不知道他是不喜欢照相,还是长得太难看?」
我嘀咕着,为了慎重起见,仔细查阅每一张资料,但还是找不到任何线索。
「有没有发现哪些真实的趣事?」义一问合上资料的我。
「完全没有,你呢?」义一向我露出颇具意味的微笑。
「火火是在晚上十点左右发生的。」
「咦?你是说……」
连日来的西北雨,总是固定地在晚上十点左右开始下。
「那一天突然下了一场大雨……果然3d影像和你的噩梦不是完全投有关系。」
「我一点都不觉得高兴。」
我有气无力地回答,义一竟呵呵地笑出声。
「不过,这实在令人难过。雨声盖过典宗房间起火的声音,以致十家人太晚发现,也因此整个房间就这样烧得精光。」
「咦?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居然没有发现火灾,这是为什么?」
「因为那是一栋超大型的豪邸。」
原来如此。那是一栋像中世纪童话故事中出现的石造洋房,发山「一点点」的声音,没被同栋的人听到,这点可以接受。
「但也因为岩石墙壁的阻挡,没有延烧到其陋的房间,是不幸中的大幸。」
「没错!」
假如那场梦的主人并非如同我和义一的推,而是典宗本人不畏惧熊熊烈火,继续等待电话的话……
「或许是即使被人发现,典宗也并不想被。」
「或许吧!」
义一一曲翻着报纸,一面附和我。
「外界用烧死来报导典宗的死因,说不定他是自杀身亡的呢!」
在燃烧中的房间里,他正一心一意地等待某个人的电话。
「或许也不是自杀,而是被要拨那通电话的人杀害?」
义一向上瞄了我一眼。
「或许吧!」
义一简短地回答,过后突然惊叫一声:
「托生,那边也有记载。」
义—手指着一则在石渡家火灾事件旁的新闻报导,意外车祸事什发生在半夜,启事者逃逸无踪,死者是笠冈蒿文,二十六岁。与石渡家同样显赫的笠冈家的长男。
尽管粗网点的新闻照片已经泛黄,在加上当初的印刷技术不佳,伹我仍能确定照片中的人是那个打公用电话的青年,我简直吓坏了。
似这也让我突然发现一件事情。
「照片!曲宗……」
既然报纸有蒿文的记载,理所当然,典宗的事应该也会记载才对。
「居然没有!」
只有宅邸的全景照片。
「真是可惜呀!托牛,一切都是线。」
义一呵呵地笑着,两只手同时指着在火灾中身亡的典宗和因交通意外身亡的蒿文的记载上。
「两人都在同一天,差不多时间毙命。」
义一的这番活令我的背脊窜起一阵寒意。
「义一,这么说来,那人晚上我迷路时看到典宗房间的灯光,并不是我看错了?」
一切讲究现实主义的义一,困惑地皱起眉头。
「我没有亲眼看到,不能否定,也不能肯定。」
「你果然不相信。」
「这个嘛……」
义一微微地耸着肩。
「只是那天晚上的确很奇怪,这点我承认,因为我确定自己没有走错路?」
义—的语气相当笃定。
看到义一认真的眼神,让我有绝对的信赖感。
「义一,我知道了。」
我牵强的语气让义一立刻翻脸。「你就是这样,所以我才想把你占为己有。」
「咦」
「没什么啦!总之不论是房间的灯光也好,火光也好,就可能性来说,我尤法否定就对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