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傻,去了北方就会被人逮到,不仅命保不住还会拖累家里人。”
“那你这是……”
“林方淼打赢了,咱是不是要跑路?”
夏瑜:……
“咱们在这儿不到处跑,户籍名碟已然全做足了,只要林方淼不派认识咱的人来看一辈子都不会出事儿。”
两边儿离得这么远,再加上夏家人换了姓氏将早些年的东西全部抹去,早先活跃在京城的长辈全部退居幕后,反倒是将当时还未长开落难之后才慢慢成人的几个晚辈放出去主持大局,这未尝没有避熟人儿的心思在,是以北边儿要能来人捉住他们倒还真是稀奇了。
夏瑾听夏瑜这么说也就丢开手里的东西不再摆弄,也不去做别的,只不自觉地发起愣来,夏瑜见他这模样哪有不明白的。夏瑾自小就聪明,如此简单的道理怎会不知,不过是为着那人的安危乱了心绪,早先他总以为何铮是对这段感情最上心的那个,如今看来他这弟弟怕是早已陷进去了却不自知。
“何铮之能……自保无碍,你莫要太挂心。”
夏瑜拍了拍弟弟的背,也不再多说,慢步走出了夏瑾的视线。
之后几日白家上下都能明显觉察出来三少爷有些不一样了,倒不是说外表更邋遢或是更精细了,单单是变得爱发愣,常年那般精明妥当的人如今成了这副模样搁谁都会觉得奇怪,李氏张氏轮着番儿来问他因由,夏瑾嘴巴紧,如何也撬不开,只仍旧笑着打哈哈,唯有这时他才最正常。
如此一直延续到了闻家上门提亲。
夏家还单身的便只有一个夏瑾,如今……闻家来提亲了。
旁人听着不理解,唯有兄弟三个松了口气,也只有那人才能做出这么不靠谱的事。
心中大石放下之后夏瑾倒是能空出思绪来处理庶务了,闻家这等同于玩笑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夏家重视,就连当事人夏瑾也不怎么上心,每日去店铺转转看看经营情况,或是等着各地掌柜将账本儿送到宅院之中翻看当月明细,整个人瞬间又正常起来,如此李氏的催婚攻击便再次施展,夏瑾索性躲到后院儿看账本儿等闲不走前门儿惹亲娘厌烦。
翻看一页,又翻一页,风起纸页翻飞,于院中石凳之上正专注于账目的夏瑾似是觉察出什么,缓缓回头,却瞧见那人于围墙之上露出小半截身子来,正顶着一双标志性的死鱼眼看他,一如当年他出京之前两人最后一次见面那般。
隔着一个墙头两两相望,彼时春光正好,要人如何能不展颜一笑。
“三年来都没人要你,配我正好,为何不应了?”
“终身大事总不能说应就应的,需得知根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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