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满意吗?”
麟光扬手鼓掌,微笑看着鄢翮勉强的样子,起身道,“小王爷名不虚传。”
鄢翮不语,将手握得更紧了些。
麟光走到他跟前,手掌抚上了鄢翮的肩,慢慢滑到锁骨向下,鄢翮颤了一下身子,不做反抗。
“涯瑜有没有告诉你,你刚才那表情很美——”麟光将手覆上鄢翮左胸,手指在茱萸上打圈,鄢翮强压着翻涌的呕欲,抿了抿唇。
“那表情,非常想让人拿把刀,从这里刺进去……看看你的心,究竟是如何的七窍玲珑……”麟光声音愈加低沉,英朗的面孔些微扭曲,兀然张口咬住了鄢翮润白的肩头,直到品到了口中香甜的血液,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来日方长,我会慢慢品尝你的。”
鄢翮皱了下眉头,明白麟光是把和涯瑜的恩怨拉扯到了自己身上。
……无所谓了,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好。
“将军,鄢翮的条件呢?”
“我答应了。”麟光邪笑一声,蹲下身子摸上了鄢翮光滑修长的腿,“你的腿有些不对劲儿,怎么了?”
“先前断过,还没长好。”
“哦?”麟光笑得难得温和,一把握住了鄢翮的小腿,手上猛地发力。
鄢翮没防备之下,不禁蹙眉呻吟。
“要养好啊,不然太可惜了。”麟光放开了鄢翮,眼睛里却带着奇怪的光芒,似乎有些兴奋。
鄢翮轻轻点头,只当没看见。
同麟光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这个男人,多疑,残忍,霸道,乖戾——
让他应付得力不从心。
鄢翮又叹了口气,扶着亭柱吃力地站起来,“将军,鄢翮累了,想去休息。”
麟光站起来,心情大好,向下人吩咐叫了软椅,命他们将鄢翮抬回去,但却没再叫大夫来替鄢翮看伤。
鄢翮倦极地回去,稍稍清洗了手上伤口,反复发热了两天,才算好了一些。
十日之后,涯瑜带着几个亲卫,偷偷赶到了洛阳附近。
皇城里传言说皇上因为聿王和安乐王落涯之事恼怒麟光,正在和左右两相闭门议计,打算一次剿灭麟光在洛阳的势力。
涯瑜行马到客栈外头,丢了马鞭便直接走进了这个看上去颇为老旧的客栈,为了掩饰行踪,他特意带着人皮面具掩饰了清俊的面容,同几个亲卫伪装成货商的样子。
琉聿让人传消息说在洛阳城外的这家客栈碰面,若非猜明了琉聿在小树林留下的暗号,他简直要怀疑这是不是麟光的请君入瓮之计了。
约在这里也好,麟光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和琉聿就在他眼皮子下面,反倒能让行动更方便一些。
客栈分了两层,一层用作大厅,此时并非用饭的时候,因此里面只有三两的客人零散坐着,闲闲饮酒小憩。
涯瑜打量着那几人,突然就走到了一个满脸麻子的中年男子桌边坐下,有些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琉……”
男子身子颤了一下,抽出手,丑陋的脸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许久不见。”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涯瑜这么叫过自己了——那时候他们情浓我浓,“琉”这个满含了欣宠的字眼总会让自己满心欢喜。
那时每次惹了涯瑜生气,涯瑜就会微恼地压住自己,咬一口自己的脖子,又无可奈何地轻轻揉着,嘴里叹息,“琉……乖一点儿。”
……
“琉,你身上的毒如何了?”涯瑜似乎完全不在意那张脸有多丑,只是如饥似渴地看着琉聿,眼神火热殷切,像是能透过面具看到琉聿美丽妖娆的脸孔一样。
“安乐帮我解了。”琉聿强自压下内心的情绪,表面上冷冷淡淡地答着。
自见到涯瑜,就觉得先前那些离开的决心都溃散了,满心都是以前两人要好时的幸福甜蜜。
该死的,清醒一些啊琉聿!
他的手缩在袖里,不动声色地用力掐着自己。
涯瑜听到安乐,先是一愣,然后才缓缓问道,“安乐进城时,你为什么没阻拦他?”
琉聿地手握得更紧一些,冷笑道,“腿长在他身上,我管得了么?!更何况,我干什么要阻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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