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忍痛 ...

忍痛

楚秋的尸体，是在早晨五点的时候被一位环卫工人发现的，而接到报案的是明苍道分局，楚秋虽然在警界很有些名气，但他毕竟不像电视明星那般，人人都认识，像明苍道分局的警员就没认出他来。

知道楚秋的身份，还是因为明苍道分局的警员叫来了法医，而整个h市也就一个技术侦查科，所以那法医知道楚秋，当一眼看是楚秋的时候，那法医也是惊了一下，但还不太敢确定，直到从楚秋身上搜出警员证才得以证实，之后才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才赶紧上报。所以为什么楚秋的尸体是五点钟被发现的，而楚清风却在九点多才收到消息。

楚清风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知自己心里是何感受，只觉得如雷击一般，脑袋一片空白，泪水止不住地溢出，之后便感觉到心脏一阵沉痛，憋得她有些不能呼吸，她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任泪流，却不愿哽咽出声。

“清风！清风……”电话筒里还响着公安总局局长邹市昌担心的叫唤，楚清风咬紧牙根，四十五度昂起头，闭上眼睛挤出眼中满溢的泪水，深深地呼吸了几下，过了一会，好不容易控制了一点情绪，才重新拿起了话筒，声音有些低沉，有些勉强的镇定，她说道：“邹总局，我知道了，麻烦您把地址告诉我，我们重案组的人马上就过去。”

邹市昌原本不是这个意思，他打这个电话，也是想第一时间通知楚秋唯一的亲属而已，但听得出楚清风语气中的坚定，是以有些为难，按规定来说，楚清风和楚秋的父女关系，本应该回避案件才对。但偏偏楚秋和楚清风的情况特殊，因为背后有老头子这个强硬后台的原因，她们两父女同局工作都被默许，此时再以此来要求楚清风，却有觉得说不过去。邹市昌是个圆滑的人，他懂为官之道，是以有些为难了起来。

楚清风的话说完，邹市昌却久久沉吟不语，而楚清风手紧紧握着话筒，咬紧自己的嘴唇，抑制着自己可能溢出喉咙的哽咽，此时她知道，自己不能露出一点软弱来，反而应该比以往表现得更加坚强才行。

“哎……”邹市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想到，就让楚清风过去吧，如若上面真的怪罪下来，那么也可以以自己只是想让楚清风去见楚秋最后一面为由推卸责任，再说了，楚清风背后那个大人物，相信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吧？于是安慰了楚清风几句，便把案发的详细地点给了她。

楚清风挂了电话，抽出纸巾擦了一下泪水，但那泪水却似乎止不住似的，她那眼睛也是很红，这个模样是骗不了人的。此刻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用手背随意抹了一下，站起了就准备出去，却不想刚站起来就一阵晕眩传来，摇晃了两下，双手撑住桌面才稳住了身子，她又是深呼吸两口，双眼满是坚毅，感觉好了些，才向门口走去。

这几天重案组的工作比较繁重，但气氛总的来说还算很和谐，所以大家都是没什么压力，今日似乎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大家在工作之余，偶尔开两句无伤大雅的玩笑，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只是突然一阵响声打破了这气氛，是楚清风办公室的门，似是被用力地打开再关上，众人一时发愣，皆是回头望去，却发现楚清风双眼发红，脸上还有些许泪痕，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一副惊讶的模样。

顾瑶见楚清风这模样也是吓了一跳，她认识楚清风这么久，从未见过她的泪水，虽然不知道是何原因，却自然地有一股心痛，她愣愣地看着楚清风，脸上有担忧之色。

而靠楚清风办公室最近的周云也是惊讶加担忧，张嘴便担心地问：“清风，你……”只是未等他话说完，楚清风突然大声命令道：“起立！”

听到楚清风的命令，所有人都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站得笔直庄重，可见重案组成员的整体素质。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询问，都等着楚清风接下来的命令。

楚清风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她环视一眼在场的同事，当看到顾瑶的时候，和顾瑶刚好四目相对，顾瑶眼中满是担忧，而楚清风一地感觉却是想起了青联会，楚秋的死，青联会绝对是第一被怀疑的对象，是以她目光冷得吓人，但那眼光却并不是对着顾瑶发出的，而是透过她，针对与顾瑶有关系的青联会。

楚清风冰冷的眼神如刀，顾瑶被吓了一跳，霎时似是心中都忘记了跳动，一阵闷痛，她不明白，这是为何，何以楚清风会以这种目光看她。她看着楚清风的目光，变得疑惑和不安。

楚清风意识到顾瑶目光的变化，知道自己刚刚是伤了顾瑶，却也多做流连，而是很快转开了目光，她也是个警察，知道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把任何人定罪都是不妥的做法，但是面对至亲的身亡，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她开口命令道：“我刚收到消息，明苍道发生一起枪杀案，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为重案组组长楚秋，重案组内所有人员，立即赶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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