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睻离开皇宫之后并没有回别院,而是又去了贾府,轻车熟路的去了贾琮的院子却没见到人,找了个自己人问过才知道,贾琮早饭过后便离开了贾府,这一天都没回来过。
徒睻心想着莫不是这家伙猜到了自己会过来,所以躲了出去?脑子里乱哄哄的,心里难受的要命,感觉整个精气神都被抽空了一样,恹恹的上了马车,跟着的秦风请示要不要回府,他也是木呆呆的没一丝回应。
秦风看了自家王爷一眼,搞不明白王爷既然想知道琮三爷的下落为什么不直接问自己呢?
明明三爷已经在王府等了一整天了,偏偏还要来贾府折腾,王爷是不是有自虐的倾向啊?想到这里,连忙低下了头,生怕瞅向王爷的目光泄露了自己的想法,那可是大不敬!
徒睻无精打采的回了王府,脑子空空的,感觉只有什么都不想,心才不会痛……
无视了别院里为了给他庆生故意装点一新的景色,那大红的灯笼和树上用丝绢扎出来的红色绒花衬着他此时有点惨白的脸色甚至有些讽刺!
迎出来的孙飞看着主子现在的模样有些莫名其妙,本来想大声上前报喜的动作一僵,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自动缩成了一小坨,让自己尽量的不要惹了主子爷的眼。
心里却在不停的为琮三爷祈祷,“好不容易琮三爷肯过来了,爷也不知道在哪里受了刺激,佛主啊菩萨啊一定要保佑琮三爷今天都顺顺当当的啊!”
他是真的担心,今天主子如果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再得罪了琮三爷的话,人家再一个月不肯来他们王府,到时候他们这些伺候的奴才可怎么办?!!
徒睻一路晃荡回卧房,澡也懒得洗,口也懒得漱,将伺候的人都给撵了出去,扑通一声倒在了床上,衣服鞋子也没脱,拖过了被子蒙在了脑袋上,便那么安静的躺着。
贾琮早上吃完早饭便赶了过来,本来还想着能单独给他过个生日呢。
没想到这人却去了宫里,这才后知后觉的想了起来,这人虽然一直独居,但是也是个有父母有兄长的人。
索性这里他也熟悉的很,尤其是这些下人们见到他过来一个比一个的热情谄媚,见他要走便一脸的如丧考妣,所以他便顺理成章的留下来等徒睻回来了。
这一等便等了一个白天加上小半个黑夜,想着这人是不是留在皇宫里留宿了?心里有些后悔来的晚了些,如果不能将生辰礼在今天给送出去多少都会有些遗憾。
看着天色不早了,等的太久了有些犯困,便让人准备了洗澡水,想着还差一个多时辰才到子夜呢,先洗漱了再说。
刚刚从浴间走出来,便敏锐的感觉到了屋子里的异样,实在是屋子里多了些酒气,看了看屋里椅子上没人,便掀开床外面围着的轻纱,果然看到徒睻正胡乱的躺在那里。
还以为他是醉的睡过去了,赶紧快走几步走到了徒睻身边,将他蒙在头上的被子给一把扯走,看着被子下面那张苍白的脸和异常明亮的眼睛,刚说了句,“既是醒着,怎么不去洗漱?”
便被人给大力的抱住了!
这浑身的酒气,也太臭了些,将人给使劲的推倒一臂以外,大声说道,“快去洗漱!”
徒睻被吼了这么一嗓子,心情却是大好,不顾琮哥儿的反抗,将人拉到身边在他脸上大力亲了两口,又“呵呵”的傻笑了两声,才向外大声的喊道,“孙飞你这个狗奴才快点给爷准备水洗澡!”
孙飞想着自家主子真是阴晴不定,明明水已经准备好了,还要叫什么叫,只不过,他敢想却是不敢说。
放柔了声音,略带谄媚的回道,“主子,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用得着奴才进去伺候吗?”
“哼,用不着你。”徒睻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嫌弃,转过身来下句话里却带上了撒娇的意味,“琮哥儿帮我洗!”
贾琮的回答是直接将这个人给一脚踹下了床,“爱去不去,一脸酒气的离我远点。”
徒睻一边揉着被踹到的地方,一边‘嘿嘿’傻笑着一边大步向浴室的方向跑去,那步伐说不出的轻快!
……
自从这天之后,贾琮和徒睻两人终于又一次度过了某人单方面的冷战期,甚至感情越发的好了起来,忠顺王府伺候的人无不齐声道了声‘阿弥陀佛’,便是贾琮身边的人,也细心的察觉到,他们少爷的心情好似近一段时间要好出很多!
时间进入了十一月份,天气越发的冷了起来,王熙凤那边因为早产做了一个半月的月子,现在也已经结束了。
另因为天气太冷的原因,小少爷出生后便一直没有出过他们夫妻的房间,这府里的长辈除了邢夫人李纨和几个姑娘外,竟然一个也没有去探望过。
贾琮宝玉这样的倒还好说,毕竟一日大过一日的,看侄儿虽然没问题,但是去嫂子的月子房总归要避讳些。
贾母和王夫人却真的是有些凉薄,以前王熙凤为她们所用的时候,还能给几分面子上的宠爱,现在闹开后不肯再跟她们走一路,便是那些面子情也不肯顾一顾了,王熙凤坐月子这么长的时间,她们竟然只是派了奴才送了表礼去,本人却是一面都没现。
一开始大家还真的都以为贾母和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