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回到自己的书房,今日嘉翊经常“开小差”,他派人暗中监视这嘉翊,特别是要注意荷包,香囊一类的。
几日后的夜晚,暗卫交给子翊一个香囊,淡淡的藕荷色,中间绣着一个“真”字和当日他在太子妃宫中所见的十分相像。子瑜将香囊重重的拍在案上,仰头闭着眼睛,有用力抓紧香囊,仿佛要将它捏碎一般。过了一刻,子瑜的表情略有缓和,他将香囊拆开,里面是一缕用细绳绑好的秀发,没有干枯也没有变黄,可见香囊主人经常打理它,也对它十分珍重。子瑜想这香囊是燕婉的,那这缕头发也必然是她的,心中气愤难当。一夜未眠,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黄昏时刻,嘉翊在陪燕婉在园中的空地上散步。一个宫女走到嘉翊跟前,说太子殿下请他过去。“我也累了,你去吧,我回去找姐姐。”“嗯,路上小心。”嘉翊跟着宫女去了太子的寝宫。“怎么到这里来了?”“殿下请您进去。”嘉翊刚进屋身后的门便被关上了。
里殿,子瑜背对着嘉翊坐在案前,旁边是一个碳炉和一个烙铁,烙铁头部埋在炭灰里,里面火星微弱,就像夏日里的萤火虫。“听说,你和婉儿走的很近。”子瑜言语冰冷,依旧背对嘉翊。“是。”“你对她可有意思?”“没有,属下只是当婉儿是妹妹。”“婉儿?叫的怎么亲,即是妹妹,那这又是什么?”子瑜拍案而起,手里握着香囊。嘉翊摸向腰间,果然香囊不见了。“把它还给我!”嘉翊急了厉声喝道。“你不是那个丫头给你的,这里的头发是不是她的?”子瑜也气急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把它还给我。”“给你,做梦!”子瑜将香囊扔进碳炉。嘉翊见后立刻跑过去,想伸手接住,却在只有一步之遥时,被子瑜右手上突然多出鞭子打回到原地,鞭上有倒刺,划破了嘉翊的衣服。嘉翊再一次向前,再一次被鞭子抽回,如此数十次,眼看着碳炉的火越烧越旺香囊一点点被火苗吞噬,嘉翊依旧没有停下,像疯了一样,不知疲倦,不知身上的疼痛。“啪。”这一鞭子下去,嘉翊没有再爬起来,香囊已经被焚烧的一点不剩,嘉翊也满身是血,衣服早已破烂不堪。子瑜本以为一两次嘉翊就不会在上前,却不想嘉翊如此看重这个燕婉送的香囊,越想越气,手上也越发不得控制,每一下都近乎使出全力。嘉翊跪倒在地上,面如死灰,双目无神。子瑜扔下鞭子,向嘉翊走去。一只手拽着他的衣领,一只手拨开一旁的落地青纱。手上一使劲,将嘉翊扔在床上,随后欺身而上。撕开嘉翊早已碎成布条的衣服,嘉翊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不做任何反抗。
屋内,一夜旖旎,红烛未熄,人声未绝。
天亮将至,嘉翊再一次被迫清醒过来。子瑜看着嘉翊,左手抚上他那结实的胸口,找准他心脏的位置,头低到嘉翊耳边,轻声道:“你是本宫的人。”又提高了音量“所以你的心里也只能装着本宫!”翻身下榻从炭炉中拔出烙铁,那烙铁不似铲形却是像一个字,一个“瑜”字。嘉翊的嗓子也早已是说不出话,喊不出声来了,四肢被分绑在四方,不停的挣扎着,张着嘴无声的喊着,可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子瑜在嘉翊的胸口深深的烙下一个“瑜”字,而嘉翊也再一次被疼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是两天后的晚上。嘉翊稍微活动了一下自己,身上没有一处不再叫嚣着疼痛,特别是身后,现在的嘉翊身上无一处不被纱布裹着。嘉翊再一次闭上眼睛,脑中不断的浮现他对他的侮辱。那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么陌生。身上的人,自己一直深爱着的人,此刻如狼似虎,他好似从未认识过。他没有挣扎,只是不停的流着眼泪,不知是失去心爱之物还是心疼自己。疼晕过去,又被痛醒,反反复复,身体渐渐失去知觉,可胸口的一处却痛的越发明显,如果自己就这样死了多好,以后的一切自己就都看不见了,也就不会再因他而心痛了。
“殿下!”嘉翊再次睁开眼睛,只见一个人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屋中仅自己二人而已。嘉翊眯起眼睛嘴唇微动,却说不出一个字,发不出一个音。“属下没有保护好殿下,让殿下身受重伤,属下真是罪该万死。”底下的人见嘉翊说不了话,忙去到了一杯温茶,慢慢喂嘉翊喝下。嘉翊的嗓子有所缓和,微声道:“与你无关,是我自己,付错了人。”嘉翊神情颓废。“凌云,回去告诉父亲过些时日,安排我回国。”
“是殿下,那具体是……”“待我伤好些后便起行,还有不要告诉父亲我,的事,还有王宫禁地,你不要,不要……咳咳。”话没说几句,嘉翊便重重的咳起来。“现在四下里无人,殿下放心。”“还是,还是小心些为好。”“是。”嘉翊再度陷入睡眠。
“不要,不要,不!”深夜,嘉翊被噩梦吓醒。抬手拭去额上的虚汗,只见腕上的纱布渐渐出现斑斑红印。因为激烈的挣扎,手腕被磨的血肉模糊,其他三处不用看也必然如此。
接下来的几天,子瑜没有在出现过,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嘉翊,当他清醒过来,看见身下人气若游丝,每每想起心中是止不住的懊悔。
凌云乔装成宫人,一面开始照顾自家“公子”的饮食起居,一面召集城内外的人马准备回国。
☆、高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