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不出意料外的是兵荒马乱的一天。

他还来不及细细品味下榻饭店包含的免费早餐到底味道如何，就被拖出门打仗去了。

然后这一整天下来的遭遇让何越天决定下次要是还有这种出差的机会，他一定会坚决地把这关系到升迁的好机会让给同事，以此表达他对同事们森森的爱意。

甲方那都是一群听不懂人话的外星人啊！！

这个功能要做，那个功能也要配合，老大你天马行空的创意也要看现在的人类能不能做出来啊，要真能设计出这样子的系统公司还会现在的规模吗？早飞天了好吧。

何越天觉得他今天为了解释系统能做到的上限，一天讲了一年份的话，讲得他喉咙也干了，舌头也麻了，以至于现在他宁愿装哑巴也不想再开口讲话了——实际上他的确感觉自己跟哑巴也没什么差别了。

一开口喉咙就烧着痛，不管什么喉糖跟饮料都解救不了他的声带。

也亏得如此，他并没有跟着韩堪出去吃晚饭，虽然知道为了招待客户肯定会去他肯定舍不得花钱去吃的好料，可他实在也不想再为了争取这笔单子而伤害喉咙。

何越天想起明天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复正常声音的喉咙，不禁有些悲从中来，怆然而涕下。

为了配合韩堪，他可真是牺牲大了，同样的东西来回解释深怕那群外星人听不懂，也不知道自己的辛劳到底有没有效果。

要是这样还没拿下这笔生意，该不会算在自己头上吧？何越天躲在旅馆房间吃晚餐，满嘴里都是熟悉的泡面味，对比肯定正在吃好料的韩堪，觉得更悲痛了。但要他对着韩堪吃美食，那股不平不满马上就像遇上烈阳的积雪般消弭得无影无踪。

没办法，他心虚啊。

不过回想起今天看到的韩堪跟外星人谈判时的朗朗英姿，何越天不由得痴痴地笑了起来……是痴痴，不是痴汉。

这时他脑袋突然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让何越天想起昨晚半梦半醒间脑海中冒出的疑问。

说起来，到底是哪个地方让他觉得不对劲呢？一时间顾不上还泡在汤里的面条，何越天拿着筷子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