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孩子生下来了,齐桓跟着他忙里忙外的,医院的小姐妹就说季敏啊你级别不低啊你家勤务兵都是中尉。我笑的不行了说我可用不起。
那时齐桓已经处熟了,胆子也大起来,是个爱说笑的主。抱着小野眉开眼笑的,只让孩子喊他干爸。
我说,那孩子干妈呢?
他在旁边温牛奶,答茬儿说,赶紧的给找一个啊,一年内完成任务。可别咱们孩子都开口喊人了,齐桓还是光杆儿一根,戳着难看。
于是给齐桓说媒的事又提上日程。
第二次相亲,是别人介绍的,挺斯文的一个女孩,刚工作不久。
要说站一起也配,女孩子文静秀气,齐桓一身英气之外,眉宇间倒还有一丝文气,于是我们都抱了希望。
结果后来女方打开电话,说,这个人一点也不小资,回了。
齐桓回来说了经过,两方会谈--不,相亲的地点定在星巴克,等咖啡的当儿,小女生问齐桓认识村上春树不?齐桓说日本的作家里我喜欢川端康成;对方谈《挪威的森林》如何经典,齐桓说其实你可以考虑看看《细雪》,也不错。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于是各自打道回府。
第三次相亲又隔了很久,已经进入炎炎夏日。
他受伤在家休息,齐桓去看他,帮我送了两次便当。有单身夏医生闻香而来,赞不绝口,我有心撮合,于是邀请夏医生到家里吃晚饭。私下里一个电话回家,少不得要齐桓多做准备。
这夏医生芳龄二十有七,比菜刀大了2岁,手术台上威风,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类型,外食吃到吐,曾高呼嫁个善家事的五好男人。齐桓正合适。
夏医生和我一起到家时,齐桓正在厨房里忙碌,他跟个老太爷一样端坐着看球,小野就在摇篮里玩拨浪鼓。
菜端上来时,色香味俱全,否则又怎么称得上是八一菜刀?
一桌子言笑晏晏。只是饭后,齐桓在厨房收拾残局时,夏医生对我说,这个人是炊事班的?
他怒目而视,吓了夏医生一大跳,我知道夏医生口没遮拦,却没有想到一句话就得罪人这么彻底,他有没有说给齐桓听我是不知道,但很长一段时间我对齐桓颇为愧疚。
小野头生日时,双方至亲聚在一起热闹了一番,齐桓也来了,提了不少的玩具。说来也怪,小野很粘齐桓,让他吃味的不行。
他亲戚家有个女孩,教书的,温柔的不得了,一双眼睛倒是一直瞧着齐桓,好奇,或者仰慕。
后来双方私下有过接触,很快无疾而终。齐桓说,她太柔弱了,需要有人陪着,他陪不起。
从此后,再没提给齐桓说媒的事。
再后来,我们离婚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每夜都在想,我和他的婚姻里到底都有什么?总结下来,居然发现,给齐桓张罗说媒,竟是我们短暂的婚姻生活里,最值得一书的事。
齐桓,没有参与到我和他的故事的开头,可是,在我们的故事里,占据着如此重要的角色。
他把东西搬离我们曾经的家时,齐桓就开着车在楼下等着。
齐桓看我的眼神里,有不忍心。可是我不要这不忍心。
他说,我从家里的户头里拿出过37600块钱。
我说,我知道,你说你借给齐桓了。
他欲言又止,良久,说,我会还你。
后来,齐桓单独一个人来,齐桓说,嫂子,这是我借队长的钱,队长让我还给你。
齐桓给我的是一张卡,卡是用我的名字开的户,密码是小野的生日,卡里有38000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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