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这个话呢,呃。洛洛,月蓝说的是个小聚会。呃,不好,洛洛肯不肯跟月蓝回家?无数念头飞过,他不悦的暗骂自己。假如天上有只乌鸦刚好能飞过的话,景象就完美了。但是没这么巧合的事情,他也不承认被宫渝洛异常认真的眼神盯着会觉得不好意思。
呃,眨了下眼。怎么样,宫渝洛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能说会道的脑袋里空空无物,就剩下微薄的动作来表达薄弱的感想。尹月蓝想抓脑袋,苦恼不已。
旁边绝美的冰脸不在意的点头,“哦,好。”
得到答复,尹月蓝还是在胡思乱想。以宫渝洛迟钝的程度来看,知道不知道见父母这种大事。突然放弃跟宫渝洛讲大道理的想法。不管怎么样,都是答应了。见见父母,尹月蓝心里也还没准。那对无良的父母究竟有多无良,他自己也摸不清楚。
“月蓝,是去见你的父母。”宫渝洛重复了一遍,冷冰冰却又显得有些脱线。
“简单说,就是这样。别想的太复杂,对脑袋不好。”平静下来,对刚才的慌乱感到可笑。这算什么,扭捏的在想东想西,真不是他的风格。嗤笑着,却看到宫渝洛若有所思的看他。微楞,摸上脸,疑惑认为是沾上了什么东西。
宫渝洛不吭声,尹月蓝开始唠叨。说自己怎么排队,怎么等着蛋糕,这蛋糕来之不易,不吃是种罪过加奢侈……话很多,就是没再说回去见父母的事。宫渝洛时不时的点头,“恩”和“哦”这两个字则成了他最常用的言辞。
“洛洛,月蓝是喜欢你的。”其间掺杂的一句话,让宫渝洛警觉的竖起了耳朵。没等到进一步的抒发情感,尹月蓝又想起了别的,讲到了另外的事情。直到把整盒蛋糕吃完,连路过的人都被他指指点点说了几句后,尹月蓝终于停了说话,安静了一小会。
“月蓝,是什么时候去。”宫渝洛靠在椅背上,自有一般惬意。
听出些许疑惑,尹月蓝微愕,细细的打量。怎么,宫渝洛是在想什么这么紧张。他的姿态太随意,随便到了让尹月蓝觉得掩饰。有样学样的向后靠,神情放松。尹月蓝觉得累了,就闭着眼。宫渝洛不在意,沉默的陪在旁。
他没追问下去,尹月蓝也没做解释。
“事情很简单,洛洛是洛洛,月蓝是月蓝,没有什么好改变的好紧张的。”这是分别时尹月蓝说的话,所谓爱情,不应该只让人变得慌乱,变得愚蠢,这样到最后,绝对会是痛苦。
仰起头,望着高楼,突觉压抑。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尹月蓝转过头,微笑。
xxxxxxx偶来当分割线xxxxxxxx
女人尖细的高跟鞋跟的“嗒嗒”声慢慢的响起,扶了下眼镜,环视了周围环境,感慨着生活忙碌。
按下门铃,门开了,再冷静的慕潞攸也错愕了长达三十多秒。开门人有一头如锦缎柔滑的黑发,微张的眼证明他并不太清醒。慕潞攸站着的功夫,宫渝洛就以为人进来了,顺手带上门,准确无误的将慕潞攸——尹月蓝的好阿姨,给拒绝在了门口。
抬头看门牌,确定没有走错的慕潞攸接受了被关在门外的事实,再次按门铃。
开门人打了个哈欠,看到是慕潞攸后,请慕潞攸进来,全没有长辈和晚辈间的生疏。慕潞攸是个在繁忙中沉浮的女人,总有事情要去处理。而她的工作很有效率,态度公正,往往是让同事们钦佩的存在。在私生活方面,她是个随和的人。她不会过多的计较人的是非过错,也不会饶舌喋喋不休。
“攸姨,你来的好早。”尹月蓝平缓的说话,“好在月蓝没那么大的起床气。”清晨被扰梦,人的脾气就不会太好。尹月蓝眯了会,算是清醒。慕潞攸的视线停在小餐桌上的两杯牛奶上,轻叹了声,朝着仅有的几个房间张望,想找到另外的大活人。
“攸姨。”
慕潞攸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指着他淤青的皮肤,“蓝蓝,你跟人打架了。”
让慕潞攸摸不着头脑,尹月蓝淡淡的笑。亲自去厨房找茶具,看到宫渝洛在发呆,不由的好笑。看那昏昏欲睡的样子,根本是睡眠不足,连皮肤都好像变暗了。当然这些,只是因为某人的睡相糟糕,某某人神经反射太过于变态……早上又醒的早,于是神色就不太好。
“洛洛,你去睡吧。攸姨来了,月蓝陪她说会话。”尹月蓝说道,但宫渝洛缓慢的摇头,拒绝了他的建议。
“烤箱。”宫渝洛迟缓的说,而冷冷的语调却是怎么连木呐时候也改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