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摇晃,纱帐飘飞,碰碎一室暗红的光影,有些缱绻烂漫的意味。
逐流静静坐在烛光下,抬眼唤他:“哥哥。”
好一场香艳美梦。
程千仞喉头发紧,呼吸急促:“今晚别这样叫……”
平日亲密无间的称呼,忽然令人无所适从。程千仞心想,你叫我一声哥,我还怎么下得去手。
恨不得出门与朋友喝个酩酊大醉,眼下才好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他给自己倒杯茶,想说点什么缓解紧张心情。
两人辰时相见,却在众人瞩目下,规矩地走典礼流程,没说上一句话。
“我这两天,见了顾雪绛,谈了些雪域的事。他想带走一批剑阁山鸡,借我的云船运去雪域豢养,秋暝真人留下的鸡,长年累月受灵气滋养,早已不是普通的鸡,澹山冬日冰雪覆盖,不比雪域暖和,它们还是满山乱跑,可见抗寒耐冻,生命力顽强。这算是他作为魔王,为两族未来发展,做的第一件正事……”
若要语言互通、文化、经济互相交流,至少还要三百年。长路漫漫,做个好魔王,可不是躺在黑塔的琉璃顶下,睡大觉看星星抽烟玩鹿就能轻松做到的。
程千仞还想继续说,逐流却道:“千金春宵,你真的想谈这些?”
他这次没叫哥哥,只低低笑着。
程千仞顿觉懊恼:“抱歉。”
我到底在胡说什么。
他看着红烛照耀下弟弟秾丽的眉眼,深吸一口气:“别怕,我看了许多书,不会弄伤你,而且修行者筋骨柔韧……”
逐流:“嗯。”
程千仞上前两步,不知该先抽下对方发簪,还是先解开襟带,幸好逐流主动抬起双臂。
他拿剑稳如磐石的双手,此时却不灵巧了,微微颤抖着。活扣被绞成死结,两人呼吸交缠,逐流垂眼看着,目光专注,没一点帮忙的意思。
程千仞觉得没面子,手上发力,只听一道刺耳裂帛声,两层礼服被强行撕开,露出白色的柔软里衣。
逐流笑道:“心急了?”
程千仞慌忙道歉。
他似乎给了对方一个糟糕的新婚之夜体验,他真的不想这样。
他不像顾雪绛或徐冉,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谈恋爱他差点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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