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柳鹘的出手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让他身边所有具有攻击能力的队员们都一个接一个的向那个被他劈得一脸焦黑的人渣发动了攻击。
水鞭、土刺、火雨、刀片、冰箭、风刃……
让人眼花缭乱的各式异能攻击形态层出不穷,一个不落地尽数招呼在了男人的脸上身上。
为了让大家发泄得尽兴,梁文曜很识趣地将捆绑着男人的藤蔓枝条变细了,露出了他除却面部以外的其他部位。
但蔓枝变细了却并不意味着能让男人更加好受。
相反,由于枝条变细,藤蔓与人体的受力面积减小。
而在梁文曜的授意下,藤蔓在男人身上缠裹得越发的紧,压力增加,压强也大大增加,藤蔓的给男人带来的痛楚也越发强烈。
更不用提梁文曜出于私心为了解恨让藤蔓长出的叶刃给这个人渣造成的巨大伤害了。
不断收紧的藤蔓把男人肥胖的身体勒成了一条一条的,凸出于蔓枝的肥肉因为缺乏血液供应开始变得紫红,细细密密的叶刃将男人掩盖在藤蔓下的身体划割得血肉模糊。
但暴露在外的勒出的肉却也并不意味着逃离了叶刃的折磨,反而是在其他人不断发起的异能攻击下更加惨不忍睹。
甚至有一部分在火焰的炙烤下发出了滋滋的声响,整块熟透了,而后又在其他形式的攻击下被割裂破碎,脂肪化成的油脂还未完全顺着伤口淌下,便已经彻底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男人在巨大的疼痛折磨下发出了一阵阵痛苦的惨叫,模糊的神智在即将被剧痛的磋磨下昏迷却又很快在下一轮的折磨中越发清醒。
他扭曲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哀嚎着,痛不欲生。
突然,梁文曜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他勾了勾缠绕在他指尖的一条细小蔓枝,似乎在确认什么。
而在得到回答后,梁文曜眼中划过一丝诧异。
他忍不住侧头看了眼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的霍斌。
霍斌和柳鹘一样,只在最开始的时候向那个男人发动了攻击,然后便收回了异能,任由他们这些人胡闹着,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虽然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但他记得很清楚,在柳鹘忍无可忍地向那个人渣发动攻击之前,他曾经朝霍斌看过一眼,希望能得到对方可以动手的许可。
但就在那个时候,他很明显地看到队长阴鸷地眯了眯眼。
像只被激怒的雄狮,正绷紧着脊背,随时准备冲向挑衅者咬断他的喉咙。
而后不久,他就收到了从藤蔓那边传来的讯息——
那个软了又硬,硬了又软的东西被切掉啦,绞烂拉,不见啦
巧合的是,当他不经意瞥向那个人渣的脸的时候,发现他的双眼也已经不翼而飞,脸上只剩下了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了。
从那残余的能量波动来看,并不是他所熟悉的他们队伍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所发出来的。
但尽管陌生,却隐隐约约透着一丝诡异的熟悉感。
而能给他带来这样的感受的,似乎也只能是刚获得第二种异能的队长了。
只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按照队长的洁癖程度和以往的的习惯,难道不应该是直接把那两处冰掉了然后粉碎吗?
梁文曜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但仔细思索过后却还是一头雾水。
许是被众人的攻击折磨怕了,男人不断地发出呜咽的求饶声,但似乎还是心存一丝侥幸,他开口向他们谈判。
虽然话语模糊,但在场的人却还是清楚地听到了他所说的话。
“饶了我吧,我拿一个你们啊嗷嗷!都不知道的,嗷!秘密,啊啊啊!跟你们换!求嗷啊!饶了我吧啊啊啊啊!!!”
但是众人却浑然不在意他口中的秘密,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柳鹘更是嫌恶地抽了抽嘴角,直接扭过了头,再不去看那只涕泗横流、面目全非的臭虫。
霍斌的回应则更是直接,眼神都没给他一个,一阵刺骨的寒意直窜向男人,一下就把他冻成了冰雕,拧成了碎渣。
众人对此是习以为常,但梁文曜却莫名有种“对嘛,这才是队长的风格”的诡异感想,然后对他之前偷偷用空间系异能的举动越发奇怪。
咦,等等,我为什么要用“偷偷”这两个字?
梁文曜一下子愣住了,纠结的拧着眉,眸光闪烁不定。
此刻,见证了男人死亡全过程的女人终于止住了嚎啕的哭声,她一下子冲向了那片洒落了一地的冰渣,狠狠地用脚踩着碾着跺着,面色凶狠,通红的眼中满是恨意。
等到终于累了,她才停下了发泄的动作,慢慢走回了她的弟弟身边,将他冰冷的身躯搂在怀里,轻轻说着什么,又哭又笑的。
配上那一头凌乱的头发,就像是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众人也不好上去劝她,只能静静地守在门口,等到她完全发泄好然后冷静下来。
好在,女人也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没过多久就完全冷静了下来。
她先是静静地看了会儿她怀里的尸体,然后将他从怀里抱出,轻轻地放在地上,用自己的手帮他阖上他大睁的双眼。
然后又捡起地上破碎的衣衫,轻轻地给他盖上,每一个动作都十分的轻柔缓慢,神态温柔,目光中充满了怀恋。
那副神态,不像是对待一具冷却的尸体,倒是像极了对着自己安详入睡的人。
接着,她起身走到了众人的面前,向他们深深地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