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大怒,指着凌成龙破口大骂,旁边的凌成花见缝插针的道:“二哥,不是当妹子的说你,你咋能咒敬翰死呢?他可是咱爹的希望咧,前几天不是还听他说好些了吗?现在家里的状况你也看到了,除了敬鹏,其他人都不合适,娘可没有存心偏袒谁。”
才怪!在场谁不知道,他们就是故意的,先前凌敬鹏处处帮着凌敬轩的事儿本就惹怒了他们,加上凌敬卫的一番挑拨,连老爷子都恨上他们了。
说来也是凌敬轩倒霉,凌敬卫陷害他的事儿本来应该在老爷子带人闹上赵家的时候真相大白的,可赵掌柜怒火中烧,愣是只拿出大夫的诊断就赶走了他们,并没有将他是因为绑走了两个小包子才惹怒凌敬轩的事情说出来,虽然后来老爷子也问了凌敬卫为何不说有大夫诊断的事儿,凌敬卫只说打击太大忘记了就糊弄了过去,所以,老爷子这几天才咋看二房咋不顺眼,他的想法跟其他人差不多,家丑不可外扬,就算凌敬卫真是天生不孕,也轮不到凌敬轩或是二房的人去说,他们这样做根本就没拿自己当凌家人看,摆明了落凌家的面子,老爷子这心里可一直都憋着一股子火气,就等合适的时候发泄出来呢。
“咳咳?小姑咋就知道我不会有事?这些年我的身体状况你们也看到了,指不定哪天闭上眼就醒不来了,万一我真的走了,爹娘谁来照顾?”
故意咳嗽两声引起他们的注意,凌敬翰脸色苍白的扫一眼唯恐天下不大乱的凌成花,视线对上还没有最终表态的老爷子:“爷,我知道你疼我,我也尊敬你,可孙儿没福气,前几天本以为好多了,没想到??大哥五年前已经被赶了出去,我又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将来能为爹娘尽孝的就只有敬鹏了,恕孙儿不孝,爹和大伯三叔同样是你的儿子,你可不能太偏心,总得给我爹娘留个将来养老送终的儿子吧?”
换做是以前,凌敬翰绝对不会这样说,他是在赌,赌老爷子对他爹娘是否还有一丝心疼,赌他对他是否是发自内心的疼爱,又是否真心拿敬鹏当孙子看,哪怕只有其中一项是肯定的,他们就没必要鱼死网破,相反??这个家,不要也罢!
“唉哟敬翰啊,你可不能故意装可怜博取咱爹的同情啊,三婶这几天可看到了,敬鹏一天三次的给你送药回来,要真没效果,你还会一直喝?娘都说了只有敬鹏适合去当兵,难不成你还想学你那个不要脸的大哥,忤逆亲奶不成?”
老爷子对凌敬翰的疼爱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未免他真的被说动,没等他开口,脸上还有些浮肿的凌江氏阴阳怪气的站了出来,上次的事儿她怕归怕,却也是恨毒了二房的人,巴不得他们全部死光才好。
“凌江氏你怎么说话的,自打上次的事情后,一直帮敬翰看病的大夫就没来过了,敬翰不吃敬鹏抓的药,难道就躺在床上活活等死吗?”
凌王氏忍无可忍的往前一站,指着凌江氏的鼻子泼辣的反驳,她受够了,这些人就是想活活逼死他们一家人才甘心啊。
“好你个凌王氏,感情你是暗骂我这个老太婆处事不公了?要不是你自己儿子说敬鹏的药更好,我会断他的药?我老凌家真是到八辈子血霉了,咋就娶了你这么个破落货咧,生个儿子是怪物贱种就算了,还拾掇着我的儿子反抗我,怂恿他提出分家单过不说,现在又公然指责婆婆,你这不要脸的骚蹄子,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老太太倏地站起来,骂出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二房所有人都因此白了脸,特别是凌王氏,她嫁到凌家二十多年,不说妯娌和睦,至少除了上次,从未顶撞过婆婆半句,现在她却是左一个破落货,又一个骚蹄子,她骚她什么了?
思及此,忍了一辈子的凌王氏抬起头梗着脖子,一双眼睛红通通的看着老太太:“娘,我王金花嫁到你凌家已经二十多年了,试问,我何曾顶撞过你?何曾拾掇过龙哥?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却也知道女子嫁了人后必须要尊敬丈夫,孝顺公婆,五年前,你们说我的敬轩是妖孽,要拉他去沉塘,逐他出家门,我有说过半句不是吗?是,我是拿了自己的嫁妆给他置办了三亩地,可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是我怀胎十月,辛苦分娩下来的啊,你们不认他,我这个当娘的怎能不理?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前几日若不是你老人家不分青红皂白的跑到敬轩家闹腾一通,死活不肯听我们解释,龙哥又怎么可能生出分家的念头?现在你口口声声骂我是破落货,骚蹄子,我就想问娘,我骚在哪里了?是偷人还是勾搭哪家的汉子了?”
凌王氏一番话可谓是数十年压抑后的大爆发,老太太越听脸色越难看,到了最后,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手指就跟发鸡爪疯一样颤巍巍的指着他:“好,好个牙尖嘴利的王氏,今儿我才知道,你的心里原来一直在怨恨我,你自己生的贱种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难道我们不该把他赶出去?我??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话未说完,老太太脱下绣花鞋就朝她扑了过去,凌成龙父子三人见状,赶紧冲上去拦住他,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吗?现在的凌王氏可是双身子啊。
“娘,金花不是那个意思,她也没有拾掇我,娘,我求你了,给儿子留点面子吧,娘??”
“放开,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早知道老娘生下你的时候就该掐死你得了,看我今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