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梵阖?”
理查闻言爬了起来,小幅度摆动尾巴认真地贴在玻璃上观察,金色的眸子眨了两下,扭头看向麦宜扒了扒她的裙子。
“看见了吗?”麦宜低头摸牠的脑袋。
理查德耷下耳朵来,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是不是觉得这一层红色的雾很烦,让你看不清楚?”
理查德赞同地点点脑袋。麦宜抓着牠两只耳朵又把牠拎了起来,理查眼前一模糊,忽然身体失重,再回过神来时发现身体穿过了窗户悬在外面。
“呜!!”牠吓得蹬了几下腿,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往下掉,然后冷静下来不再动弹。
“害怕吗?”
麦宜把牠抱进怀里,理查德趴到她的肩膀上依赖地蹭了蹭她的脖子。
藤蔓缓缓移动,带着她和理查绕开了顶层的窗户,送到了魔王宫顶。麦宜轻轻迈腿,从藤蔓上跳了下来,重新站在了这一片巨大的阵法中。
她伸出左手,莹绿色的微粒聚集旋转,凝成了一只瓶。理查德看着这神奇的景观,好奇地爬到了她的手臂上,想用爪子去摸一摸这个瓶子,结果被麦宜拎住丢到了一边。
“听话,不要乱碰,有用的。”
说完,她坐下来,把瓶子放在了阵法的中心,然后把一根藤蔓捧过来,拿出一把小刀在上面割开了一道口子。淡绿色的汁液顺着藤蔓尖落下,被放在下方的瓶子接住,一股沁人的清香扩散在空气里,净化了这一方空气中的雾霾。
接了大半个瓶子,藤蔓被划开的伤口也一点点愈合了。麦宜将手掌盖在瓶口,口中默念了一串咒语,看着瓶子里的液体沸腾起来,像被点燃一样越来越亮,然后慢慢移开了手。
瓶口联通空气,里面的液体就瞬间汽化,从瓶口蒸腾出来,散到了空气里。大概因为汁液绿得发光,连带着这周围的空气也亮了起来。
理查德兴奋地绕着瓶子跑了两圈,见麦宜不阻止,慢慢靠近了瓶子,抬起鼻子嗅了嗅这绿色的雾。
“呜——”
麦宜张开手把牠抱进怀里,最后看了瓶子一眼,转身踏入空中,踩着藤蔓回到书房。
碧绿色的雾从宫顶扩散,竭尽全力缓慢地净化着这一方天地,那原本蒙在红色阴霾中的魔王宫真貌,也在慢慢能被肉眼捕捉。
早上天变灰后,出门回来的梵阖准时出现在餐厅和麦宜一起用餐,这是这个月他每天能离麦宜最近的时间段。
麦宜看着他慢慢坐到桌子的对面,而不是她身边,脸上微妙。
“你是已经找到了不再碰我后在那个瘾发作时也能精神正常的方法了?”她用叉子插了两下碗里的青果,没有插中。
梵阖把自己盘子里的那一块肉切成整整齐齐的肉丁,听了她的话,暗红色的眼睛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这眼神太过玄妙,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情绪,让麦宜心底发毛,后颈凉凉的。
他盘子里的肉看上去越来越生了,麦宜纳尔真的觉得现在他吃的肉排都没有上过煎盘,而是切下后挤了柠檬汁就直接端上来的。
餐厅外一位女仆忽然闯入,大步走到了麦宜的身边,弯下腰凑近了她的耳朵对她说了些什么。
麦宜听完,眉毛拧起来,转头问梵阖:“魔王城外往西七十公里一个小镇,你刚刚去了那里?”
梵阖手上停顿,抬头回看她一会儿,又将视线移到了她旁边的女仆身上。
“既然她都告诉你了,你还问我做什么?”
麦宜:“我等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梵阖摇着酒杯摇头,慢悠悠地说:“宝贝,这个世界上不是做什么事情都需要理由的。”
麦宜很认真地和他辩:“理由这东西很难说得清楚,它不一定正当,甚至可能真的没有。但是你要做什么事情前总会先产生了某种念头,形成了某些动机。或者你干脆连动机都没有产生,那你要杀人前到底做了什么,或者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呢?”
“没有做什么,我就是慢慢走,然后走到了那个镇子里。”
“然后呢?”
“然后我看见了一口井,有个女人在那里低头喝水,我就走上去。”
“你们发生了争执?”
“没有。”梵阖回忆,“我走到她的身边,看见她的脖子弯曲的弧度很美……我就伸手扯住了她的头发。”
麦宜接着他说:“然后把她的头皮扯了下来。”
梵阖不说话,算是默认。
“你什么时候发展出的这个爱好?我可不记得你有这个变态的杀人习惯。”
“没有,那只是一时兴起……她的背影很美,头发是柔软的淡金色,让人有一种保护的yù_wàng……但是宝贝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呵。
“刚刚还说没有理由,现在就说得这么起劲。”麦宜低下眼睑,“或许你该去杀了四界所有有金色卷发的女人?”
“如果宝贝允许的话。”
“你杀她是一时兴起,后来为什么要屠了一个镇子?”
“她的兄长过来了。”
“我想你把她一家都杀完时,不应该还有其他人不长眼地过来惹你吧。”
“祭司大人过来了,他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