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往前看了一眼,将手电筒递了过去。
领队却没有接手电筒,而是骤然伸手,扣住了那人的手腕。
手指收紧,一拉一带,那人无法平衡身体,整个人向前倒去。
领队手一扬,手电筒重重击在他的肩上,接着趁势手肘一顶,击在那人背后的脊椎上。
那一下力道非凡,那人眼里惊恐渐露,向前扑倒。
“阿旭!”后面的三人见此情景,惊叫起来。
领队眼眸一抬,冰冷的目光向他们看来。
那目光如北极的冰雪般冰冷,竟然使那三人僵在了原地。
领队已然几步逼来,左手拍在一个人肩上,止住了他要逃的动作。右手扬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带着强劲的力道,直向那人的咽喉刺来。
因为肩膀被人扣住,那人眼看着匕首刺来,却无路可逃,只能眼睁睁看着一道银光向自己挥下——
匕首刺进咽喉,顿时血流如注。
后面的人早已惊呆,方才反应过来要逃之时,领队已然从前一个人的咽喉中拔出匕首,跨到他身前。
左肩被人扣住,匕首毫不犹豫地刺下。
鲜血从咽喉处涌出,那人睁大双眼,眼里溢满了惊恐和不甘。
最后面的女人眼看他一连杀了三个人,终于惊叫一声,转身便逃。
领队却没有追,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也罢,就留给后面那个人解决吧。反正这些下了古墓的,一个都逃不掉。
片刻之后,凄厉的惨叫从墓道那边传来,在寂静的古墓中回荡,响彻在冰冷的石壁之间。
领队握着匕首,站在三具尸体之间,眼里流露出莫测的阴暗神情。
彭彭的撞击声响起,似是有东西撞在了石壁上,并且不断靠近。
墓道那边渐渐显露出一个女人纤细的影子。
只是那影子的后面,还跟了一个东西,隐约看得出人形,似乎是斜躺着跟在女人身后,一路上撞击着石壁,不畏疼痛一般。
影子渐渐靠近,果真是个女人,一身黑衣,步履轻盈如踏波,行走在古墓中倒如踏在湖面上一般,竟然在不知不觉给人一种飘逸之感。
女人神色冷淡,左手指尖勾着一张通行证,右手拖着一个东西。
踏上墓室之后,她扫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尸体,右手一甩,一个沉重的东西砸过来,跟那三具尸体堆在一处。赫然是刚刚跑了的那个女人的尸体。
“就这些?”她冷冷问。
“对。”领队眯起眼睛,一副满意的模样,“若是不算上你我,这次下墓的,就这些人了。”
他话说得云淡风轻,女人却忽然抬起了眼睛,凛冽的目光直向他看来。
同伴的话里,隐约藏着一丝莫测的含义。
“但是如果算上了你,又会怎么样呢?”对面的男人轻笑,几步移到她身前,匕首扬起,直刺下来。
女人反应极快,似是早有准备一般。左手抬起,格在男人的手腕上,顿住了他匕首的来势,接着右手伸出,直向男人肩头点去。
男人被扣住右手,身体却依然能动,他立刻后仰,脚步向后挪开,避开了那一击,同时左手向被格住的右手伸出,转瞬把匕首换到了左手上。
女人柳眉一挑,丢开他的右手,疾步后退。
在迅急的退势之间,一道白光从她手中掠出,凌空折转,竟直向男人的脖颈绕去。
男人见势不妙,立刻后退,手里匕首挥起,与那白光相撞。
女人微微一笑,右手后收,那白光就随着她的动作掠回,收缩自如。同时她左手前伸,直只向男人心口的位置。两只手一左一右,一收一伸,配合极为默契。
一道细小的银光划过空气,来势迅速令人无法退开,就这样刺入了男人的心口。
银光没入身体,男人动作一顿,踉跄着扶住旁边的墓墙。
“你……你怎么会有……”他手捂心口,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刚刚对他出了致命一击的同伴。
“主上早就察觉了你有问题,”女人轻笑,“你以为你匿名举报古墓的事情,主上就查不出是谁做的了么?”
男人的眼里的微光渐渐暗淡下去。
“蛊虫很快就会发作,如果你有什么遗言,可以和我说。”女人走近两步,微微眯起眼睛,语气轻松得不似面对一个将死之人,而是在欣赏美不胜收的景色。
男人瞪着她,不答话。
“你要是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女人转向石壁,手覆上了那个血红色的符号,“或者,我现在就打开机关,你去和阎王说?”
“叶千湄!”男人咬牙切齿,眼里丝丝恨意蔓延,恨不得直接撕了她,却无奈于心口剧痛,令他动弹不得,“就因为一个咒印,你就甘心替他卖命?”
叶千湄神色微变,转瞬又恢复正常:“背叛主上的下场,你我都清楚,我可不会放着大好年华不去享受,转而做这样徒劳无功的事情。”
“如果你的家人也受制于他,你还会这样说吗?”男人眼神狠戾,语气里却带着自嘲的意味。
“很可惜,我的家人早就死光了,”叶千湄毫不在意地轻笑,“所以,这个假设不成立。”
男人还要说话,忽然心口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传来,以心脏的中心为一个支点,向四周扩散,一阵阵积压在心脏上,每散开一次,那痛意就比之前的更加强烈,几乎夺取了他的意识。
“看来蛊虫已经发作了,”叶千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