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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东西给你带来了,记住别忘了你答应我们的事。”察觉到陆花等人异样的目光,他也知道自己实在有点过分了,毕竟人家又不是靠外表过日子的,长这么丑才好吓人。递过去怀里的小东西,他嘱咐了陆小凤一句,又急匆匆瞟了一眼山顶上走了,倒像是不想跟什么人见面一样。
山顶上青虬注意着这里的情况,看到七将军被陆小凤等人阻挠,却只能干着急,乐声一停,他吩咐属下几句什么。身后的灰袍人不知什么时候转过头来,远远地望了山下咩咩羊先生走远的背影,斗篷下隐隐的有红光闪烁。
陆小凤示意西门吹雪退开,抓着黑眼圈的两只前爪腾空挂在空中,迷迷瞪瞪醒来的黑眼圈不停地踢蹬着一双小短腿,吱吱乱叫。
“呐,认识吧?想要它,就听我的话。”
七将军头顶的一撮毛已经竖了起来,充分演绎什么叫怒发冲冠,可是它只在原地刨地,不一会儿叫刨出一个大坑来,生生地把自己埋了进去,却压抑着怒气,既没有冲过去,也没有做出什么示弱的表示。
陆小凤瞟了瞟山顶,乐曲声又锲而不舍地响起,而且越来越急促,显然此刻七将军正处于一个挣扎的瞬间。
可黑眼圈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它只是好奇地看了看对面一眼,却在看到旁边站着的花满楼之后,冲他投去了求救的目光,扭着头一直求抱抱。
“嘿,死鸭子,难道你猜错了?”余喜在上头幸灾乐祸。
陆小凤看着七将军的目光却越来越深邃,缓缓收起脸上的笑意,他把黑眼圈抱回怀里,轻轻地抚摸了几下,黑眼圈也极为配合地舔了舔他的手指——抱不到那个,抱这个也还凑合。
七将军头顶的毛慢慢落下去,凶狠暴躁的目光渐渐沉淀,它投注在黑眼圈身上最后一道视线,然后冲着陆小凤仰天长唤了数声,从坑里一跃而出,一步步地朝这边走来。
西门吹雪没有拦它,默默地吹去剑上的一颗血珠,落在青绿的竹叶上是鲜亮的对比。花满楼也接过一直冲着他叫唤求摸摸的黑眼圈,让它窝在自己怀里继续打盹。
陆小凤摇了摇头,往旁边闪开几步,目送着着它朝山道上走去。
“诶,怎么不拦了吗?”余喜瞧着大家都安静下来,好一会儿等它走远了才敢出声询问。
“总算知道为什么把一头野兽叫将军了。”陆小凤叹了口气。这阵阵缭绕的乐曲声就是军中的号角声,隔了两百年之后,它仍然誓死也要听从,即便面对亲情,也能在暴怒之余仍然守着这一份信念,比人何差?面对这样一个对手,连西门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