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之后,水泽也没看过日下部开自己的车,但是调职服家时,他好像也把车子开走了。
他是自己开车去的吗?开到距离两个半钟头远的新工作地点吗?
水泽摇摇头,企图甩开涌上来的对日下部那些太过亲密的回忆。
水泽抬起沉重无比的脚下了车,将公事包和外套拖也似地拿到车外,用力地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自己会沮丧到这种地步。
上午杉木说他被甩了之后,一向就有的胃痛随着恶劣的情绪涌上来。
当然他也没有心请吃午饭和晚饭。
他强打起精神,告诉约他一起去吃饭的同事,他要先将工作告一段落再去吃。
同事们也都知道水泽前一阵子因为胃病上过医院,所以嘴巴上也都告诫他不规律的生活是身体的大敌,不过今天看来似乎可以早一点回家了。
因为问题很明显。
如果因为胃癌而不吃东西,反而会使状况更恶化。他得勉强吃一点容易消化的食物,习惯如此娇贵的胃。
胃再痛,到森冈纪念综合医院去也见不到日下部了。他不会再像开始同居时一样问候情况怎么样。
越想心情就越郁卒。
水泽拖着公事包和外套,有气无力地走向电梯。
他知道不过是被甩嘛……沮丧到这种地步实在很难看。
可是,深夜一个人走在只有萤光灯照着的地下停车场时,已经没有必要去在意别人的目光了,低落的情绪便整个涌上来。
他无意识地用一只手去压了历放在胸前口袋里、今天一整天还没有响过的行动电话。
口袋里还有日下部寄回来的这栋公寓的钥匙。
太过悲惨的心境让他很反感,然而这阵子他都没有回自己的公寓,形同在日下部家里同居,每天要用的东西几乎都搬到这边来了。
——我还是找什介公司把房间处理掉吧?
水泽茫然地想着、站在已经很熟悉的电梯前面,按下钮等了一会儿,门开了,走了进去。
他想都不想地就按下七楼的钮。拖着懒洋洋的步伐来到日下部的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