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回,他在这儿,也定要去亲自看一眼,到时候瞒不过去,赵洛才告诉他。
“这样好的人家,你该早些告予朕知道。”
“是下官有罪。”
“罪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得的?”赵琮笑,“你去吧,届时,朕与你们同去。”
“是!”
这边就定下了行程,赵琮也暗自笑,没料到还真要去江家园子。
晚间用膳时,他将此事告诉赵宗宁等人。
赵宗宁听罢,高兴道:“哥哥,我原也要去他家园子玩的!据闻他家园子造得格外精致。”她又道,“哥哥,你觉得江言欢此人如何?”
在场都是她的亲人,她又是个放肆的性子,因而说得格外直接。
赵琮抬头看她,见她笑眯眯的模样,不禁也笑:“宝宁公主是瞧上江家大郎了?”
“他长得好,家世好,又不做官,即便做驸马,也不愁坏了人家前程,多合适做我的驸马呀?”
她这话一出,赵叔安掩嘴直笑,赵世碂也挑眉看她。
赵琮更是笑得放下筷子:“哪有你这样坦荡的?”
唯有钱月默低头喝着碗中汤。
倒也没人在意到她,赵宗宁继续笑:“坦荡不好?哥哥,你明日再去多看他几眼,若是觉得不错,就给我赐婚吧!”
赵叔安伸手刮她的脸,轻声道:“羞羞。”
赵宗宁攥住她的手:“是是是,我羞,乐安县主日后一定不羞的!”她回手也去刮赵叔安的脸,两人笑闹成一团。赵琮好笑地看着,也不拦她们。又不是宫里,在外头不必太拘束。
用完膳,他与赵世碂一同回院子时,他还感慨:“宁宁似乎真的喜爱江言欢。”
“她哪里是喜爱。”
“嗯?”赵琮不解。
“陛下,公主性子再直率,也是女娘。哪个女娘提起心上人,是她那般模样?公主只不过瞧江言欢样样都合适才这般说罢了。”
“果真吗?”赵琮不懂女儿心思,他回身,“你如何得知?”
赵世碂暗想,上辈子,赵宗宁嫁了三位丈夫,长得都比江谦俊俏多了,一个接一个地死时,赵宗宁眼睛都未眨一下。人家小娘子,死了只猫儿狗儿的还要哭上一月。本质上,赵宗宁与他是同一种人,心冷且硬。他直到心中放上赵琮,才明白心悦一人到底是何滋味,又到底是何形态。
赵宗宁那样随便说句话便定下驸马来,怎会真心喜爱?
她这辈子的身份更高,资本更多,活得也更恣意,一个驸马她不喜爱,自能找更多的,讨好她的人多的是,她有何好担心?
但他也不好直接与赵琮说这些,他笑道:“陛下,你就想想染陶姐姐,她与萧棠。”
染陶虽是女官,但也是女子当中十分厉害、能干的人,别提她遇到萧棠了,她一听到萧棠的名字便……
赵琮点头,慢声到:“明日且先看看此人如何吧。”
待赵琮歇下后,赵世碂出来,打算去找赵宗宁再说一说她驸马的事。她是赵琮的妹妹,他也定要关心的。如果能够,他也愿赵宗宁这辈子能遇到一位心意相通之人。他挑了近道,却不料绕过一处偏僻地方时,他见到小径的花石上竟然坐着钱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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