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梅婶兴致如此之高,众人也没有推脱,便应了。
只有辰夜厚着脸皮笑:“上个月我可没有出力,倒白捡了个便宜。”
梅婶道:“你是沐青公子的朋友,自然也是我们的朋友,况且先前谢老板的事……也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这段饭自然少不了公子的。”
辰夜道:“那边恭敬不如从命了。”
到了下午约定的时间,几人便一同出了巷子,梅婶的丈夫换了一身新衣,拄着拐,由梅婶扶着,慢悠悠走着。小可小怜人手一个风车,追逐着跑来跑去,梅婶一边顾着这边,一边操心着小可小怜,急匆匆吼道:“别跑太远,仔细跟丢了!”
辰夜沐青并肩走着,身边是阿雄。
阿雄没话找话闲聊着:“两位关系看着不错,应也是有很多年的交情了吧?”
辰夜看了一眼沐青,道:“自然,要提及我们的关系那可就要追溯到很久以前了,那可是个极遥远的年份。”
阿雄道:“那二位是怎么认识的呢?”
辰夜想起如来盘,心内暗笑,嘴上却故作深沉:“那便说来话长了。”
阿雄想了想:“你这两个问题可是一个没答啊。”
辰夜道:“故事嘛!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聊。”
阿雄道:“不过住了这么久了,我却始终不知道二位是干什么的。”
辰夜笑了一笑:“那你看我们像干什么的?”
阿雄道:“其实,沐青公子刚搬来的时候,不少关于沐青公子的流言蜚语,有人说看他的气质打扮,说不定是个隐姓埋名的贵人。”
辰夜看了一眼沐青:“这个形容贴切的很。”
阿雄道:“但射阳和京中的繁华比起来差的远,寻常的贵人哪会来这个地方隐居,所以也有人说沐青公子是来此苦读的读书人。”
辰夜道:“他是满腹才学。”
沐青却笑了:“你少夸我了。”末了,又道:“我不过是个闲散的普通人罢了,我不喜科举,单纯爱好读书,家中有一些积蓄,便想着寻一处安稳的地方度日,于是便来了这里。”
辰夜道:“我也是!我听说他来了这里,便寻来此处,与他闲云野鹤、寻常度日。”
阿雄半信不信,但还是道:“原来如此。”
一路说说笑笑,转眼便到了梅婶请客”,是家看起来还算不错的酒楼。梅婶道:“早便听说这家的酒菜人人称赞,一直没舍得来,现在正是机会,几位今晚目的是吃饱喝好,千万别客气,一年可就这么一回。”
梅婶他男人接口道:“往后啊若是想让你梅婶请客,可就要到明年了。”梅婶气得拧了她男人一回,众人大笑。
点毕了酒菜,几人坐着,却听见邻桌的谈话声飘进耳朵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那喇叭村果真死了这么多人?”
“可不事吗?据说是一种吃人肉喝人血的怪物干的。”
“是是是!我听说过,那怪物的名字名叫覆恶,恶心得很,所到之处绝不会留一个活口,那活生生的人啊,都进了他们的肚子。听说他们往往是一村接着一村的屠戮。”
“那按这么说,喇叭村离我们这么近,会不会……”
辰夜听及此,神色微恙,皱起眉来,不由捏紧了拳头。一片温热却忽然覆上手背,辰夜循着那只手望过去,看见沐青关心的眼,勉强扯出一个笑来:“我没事。”
好在那桌人已经吃完了饭,不一会便结了账走了。
稍稍安定下来,小二上了饭菜。
阿雄却道:“刚刚你们听见了吧?我也确实有所耳闻那喇叭村的事,死了不少人。”
又来了……
梅婶接过话头:“听说那里已经被封了,官府已经派了人去,但是说是谣言,让大家不要相信,官府还提了告示的。”
阿雄却道:“官府是怕我们造成恐慌,喇叭村没了,我们又挨的这么近,说不定下一个便是我们,若那怪物袭击了喇叭村,说不定下一个真是我们,我们若知道了,那还不早就跑光了,他们又怎么管?”
梅婶陷入了沉默,细细思索着,眼神中当真露出了恐慌。
阿雄道:“我劝你们这段时间也先出去避一避,万一是真的,那可就是要命的事了,反正我是打算先去我附近的表哥那里避一避的,等风头过了再说。据说那怪物已经袭击了不少城镇村庄了,恐怖的紧,像人又不是人,妇孺老幼皆蚕食,没一点人性!上面都知道了,但就是不敢告诉我们。”
梅婶道:“那……”
小二上了一道菜打断了梅婶想说的话。
沐青便道:“先吃饭吧,今日是李伯的生辰,该是高兴些,这些事,往后再说。”
阿雄一拍脑袋:“瞧我这脑子,危言耸听了,是啊,先给伯过生日。”
吃完了饭,几人往回家路上走。辰夜心事重重,走在最后,沐青跟在他身边:“别想那些了。”
辰夜抬头看着沐青,无力的心稍稍好了一些,还是皱着眉道:“可是,我的确在担心……担心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沐青叹了口气:“若真像他们所说,若射阳真的……那的确是一场浩劫。”
辰夜顿住,站在原地定定的,末了,对沐青道:“我去一趟那个喇叭村看看,你先同他们回去罢。”
沐青道:“我也去。”
本就不远的路途,辰夜捏了诀,便更是一瞬间的事。
即使心里早有预期,但是看到眼前的场景,还是让二人的心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