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林平简直是死不足惜,村中的火药但凡没有被发现,甚至直接引爆,那他们村子里会死多少人?虽说现在没有出事,可那也是老天有眼,谁又能拍着胸脯断言就不会出事?
林村长怒道:“本念着亲戚一场还想着让你们走一遭,现在看来,根本不必要,咱们先等消息,如果真是林平所为,哪怕他就是死了,这件事咱们也没完。”
此事的天边已经出了一丝的阳光。
庄辛延说道:“按着您说的来办,我先让人打听一番。”
……
山柰打听的速度很快,或者说是衙门断案的速度极快。
不过半日的时间。
火药的事便是彻底的查明。
在打听中,山柰开口说道:“衙门的人搜了林平家中,依旧发现了不少的火药,也去黑市访过,确实是林平在私下买了不少的火药。”
这话一说,屋内的人谁不知道,在村中埋藏火药的人就是林平。
林村长眼底闪过诧色,并未先出声。
林立脑子里乱糟糟的,他紧跟着问道:“那他又是怎么将火药埋在了村子中?”
到底是自家的大伯,林立此时的心中混乱一片,亲大伯啊,油库那边谁不知道是他和林宝成两人来负责,但凡有个不好,火药引爆自己又在油库那边,定会是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这何尝不是代表着他的这个亲大伯的狠心啊。
山柰望了望他,张了张嘴却未说出来。
林立微微眯了眯眼,眼珠子一阵的乱转,迟疑的道:“是……爹帮的忙?”
旁边林宝成突然恍然大悟。
他突然记起,曾有一日,岳丈上门拉着好酒好菜招待着守着油库的几个伙计,当时他知道后,虽然有疑惑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难不成就是那个时候,守着的伙计被拉着喝酒吃菜,然后被人埋下了火药?
在发现火药的时候,他之所以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是因为他根本不相信,会是岳丈帮的忙。
那怕岳丈不顾及他,难不成岳丈也不顾及他的儿子?
林宝成将视线落在一脸苍白的林立身上,突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来安慰。
一时之间,偌大的厅房无人说话。
唯有的便是粗喘的呼吸声。
“林平家中此时如何?”林其率先开口。
“火药的威力虽然不大,炸后甚至起了火,好在村子里的人营救的及时,虽然未有死人,可是基本上个个都有烧伤,最为严重的便是林平的儿子林流,整张脸都烧坏了。”山柰继续说道:“伤势最清的应该是林家的老太太,她住在一边的偏房,离得有些距离,伤势较轻只是被吓到了。”
林流,那个本在林立失踪时,要被塞给林老汉做继子的儿子。
当时被林家的人是夸了又夸,扬言着定是比林立能耐百倍,现在伤了面貌,以后还能如何。
倒是一直未开口的庄辛延,他至始至终都不相信,这件事是林平一人所为。
如果林平死之前,这件事查出来,他也许还会相信。
可是林平一死,也许林平确实掺和在其中,却绝对不会是主谋。
现在的处境,无非便是一个替死鬼罢了。
林平一死,对于庄辛延来说,没有高兴也没有伤心。
几人又说了几句,两夫夫便离开了林家。
回到府邸时,门外正站着赵玢。
“怎么不进屋内坐,等的时间不短吧。”庄辛延伸手示意,将人迎进门。
“庄老板客气了,正好无事,在外面候着也能打发打发时间。”赵玢坐下,端起了茶杯并未饮下,而是望了望后面跟着进来的山柰。
山柰立马便是明了,他微微垂头说道:“主子,奴才先出去了。”
待主子点头示意,山柰便直接退下。
房间里面顿时只剩下三人。
赵玢此时而来,自然是有要事,所要说的事更是不能够让旁人知晓。
只是,在这里他并未开口直接让林其离开。
只因他知道,这庄家的男人对这个小夫郎可是要紧的很,如果他开了这个口,定是会被拒绝,甚至是不喜。
饮了一口茶水,他润了润喉,才道:“这次来,是遵了大人的命,火药之案并未了结。”
庄辛延嘴角噙着一丝笑,“我在外面听到的可不是这般。”
赵玢‘唉’了一声,他道:“庄老板想必是知道的吧,林平充其量就是个替死鬼,但是要说他无辜显然也不无辜,至于对外说是他自己无意见引爆火药,也是想要迷惑某些人罢了。”
至于为了迷惑谁,赵玢并未详说。
只是在场的人也都知晓,这所谓迷惑的难不成还是百姓不成?无非就是那背后的人而已。
庄辛延知道吗,他自然是知道的。
赵玢紧接着又道:“我这次来,也是打算同庄老板说一声,您放心,这件事大人已经吩咐我们了,定是会给您一个公道,绝对不会让背后那人逍遥法外。”
“如此,便多谢了。”庄辛延双手抱拳。
赵玢连连摆手,他道:“那我便先行离开,案子会私下进行,但凡有什么进展我都会上门来告诉您一声。”
说完,便告辞离开。
山柰一直守在外面,见着出来的人,便与他送行。
并在赵玢快要上马的时候,他拿出了一个荷包塞了过去,并道:“劳烦大人这么大老远的跑一趟。”
赵玢连忙就是一推,“哪里用的着这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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