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样相思树下,满地的红豆子落了一地,红的妖娆,十三岁的董妗第一次遇见了那个自己生命中最爱的人,当那人轻笑着把一粒红豆放在自己手心里的时候,董妗知道自己好像懂得了爱情。可是世事无常父亲因贪污受贿被发配边疆,自己蒙的熟人打救幸免于难改名换姓,充当了太子府上的一名歌姬,心里想着离他近一些也好,哪怕最后的结局依旧是人老珠黄。
有次他遭受到了皇帝的冷落,还记得那天他喝醉了自己照顾他,他酒后抱着自己喊着‘妗’的名字,董妗心里感动就把自己交给他,可是第二天醒来当他看到自己那嫌弃的表情,董妗心碎了,从那以后他就没有再见过她。
可是两个月后却发现自己怀孕了,董妗离开了太子府,七个月后生下了一个男孩把他交给了自己以前的奶娘。
可是一天董妗听说到他被皇帝关到了天牢里,理由是以下犯上,一连半个月都没有消息,董妗铤而走险用自己所有的积蓄买通了宫门的侍卫混进了皇宫,开始自己的一步步谋划,终于在一天晚上爬上了皇帝的龙床,一夜之间从一个普通的宫女成为了皇帝的宠妃。
随着自己的步步算计,逐渐地位牢固,直到有一天在御花园中看到了他抱着一个人亲了上去,虽然他被那人狠狠的打了一下可是他依然笑的很开心,董妗听到他叫那个人-慕容瑾。
如果是一个女人自己还能争一争,可是如果他喜欢的是个男人呢?
一个月后皇帝准备微服私访,皇后指派自己跟着,本来一切都很风平浪静可是当全身冒着热气的他闯进自己的房间里时,自己还是没有狠下心,把自己交了出去。
可是很不幸自己又怀孕了,皇上已经很久没有来自己房里了,一旦事情暴露自己和他就完了,自己可以死但不能连累他,所以董妗才把注意打到了叶楚臣身上,临死前把他最大的情敌解决掉也算对得起他了。
可是没有想到皇上一分情都没有包容自己,自己是不是很悲哀,从来没有人爱过自己,手轻轻的抚摸着腹部,那里有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存在着。
“孩子,娘对不起你,”大把大把的泪珠从雪白的脸颊滑过,“呜呜……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娘亲好不好,你不要怪娘亲”
紧紧的闭上眼,锋利的刀刃狠狠的割上纤细的皓腕,顿时鲜血肆涌而出,手无力的垂下,打翻了桌上的蜡烛,烛火点燃了帘布,火势蔓延开来,火光就着红色的热血浸然了一地,就像那铺满一地的红豆子,既魅惑又凄美。
董妗昏迷前嘴里喃喃自语,皇甫敖,我爱过你,你知道吗?
走出宫门的叶楚臣伸了伸懒腰,摇头失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遭报应。
“嘿,怎么样大仇得报的感觉如何”果然一转头就看见那张欠扁的脸。
“我说你逮兔子啊!这么殷勤”
“这次多亏了我的消息吧!要不然董妃岂能那么容易就上套,啧啧!”这不就是逮兔子吗?我这是为大哥刷好感度呢?
“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现在去哪?你明天就要走了要不要买些东西,哦明天我家老太太过寿我抽不出时间送你,不过林逸童回去的”
“没事替我向慕容老夫人问好,而且我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呵,出了那么多事还没恭喜你在翰林院任职了呢”
“嘁,那算什么,我倒是想像你一样外派但我没有这个机会”
“你就嘚瑟,慕老二我们这一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见面了”叶楚臣感慨道。
“别说那么肉麻,又不是生离死别,还有你怎么又叫我慕老二,走走林逸童在饭馆里等了好长时间了,这次你自罚三杯”
“好好,我喝酒还没怕过谁呢?”两人的脚步声渐远,在夕阳的衬托下留下了两道斜长的影子。
眼看着父亲和好友身影越来越模糊,叶楚臣放下了车帘,在这个地方生活了那么久突然间离开好不舍得,不过京城我还会回来的。
“少爷,要吃点东西吗?”笔墨问道。
这次去西南上任叶父本来想让他带些护卫的不过只带了笔墨纸砚两人,一来是两人从小就跟着自己,对自己的生活习惯都很了解,再者自己现在正站在风口浪尖上一举一动都可能会被有心人利用,所以轻装简便些总是好的,不过一天之后发生的事却让叶楚臣捶胸顿足,早知现在自己应该带一个连出来,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天色渐暗,由于路上马车出了点问题导致没能赶到下一个小镇,所以只能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停歇。
车夫小马去捡点干柴,纸砚则去溪边打水,叶楚臣在一块大石头边坐着,笔墨忙着收拾一会晚饭需要准备的东西。
看着将落的夕阳余晖,叶楚臣心中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公子小心”随着笔墨的一声惊呼,叶楚臣头一偏,堪堪躲过迎面而来的刀锋。
徒留一阵心悸,看着与笔墨交上手的蒙面人叶楚臣一头雾水是谁想对付自己。
蒙面人武功很高,笔墨渐渐感到不敌,就在这时听到动静的马夫和纸砚赶了过来,蒙面人见此,虚晃一招,侧身跳开朝树林深处跑去。
纸砚想追不过被笔墨拦住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公子,这人身手敏捷,而且尚没有使出全力,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笔墨刚才在打斗中手臂受了轻伤,简单包扎后立即向叶楚臣说了自己的看法。
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