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眯眼从巨大的落地窗往外望去,也许,她想,我可以找到这本日记的主人,或者这本日记里存在的任何一个人。
☆、3
遇见医生是因为吟游诗人。
我已经没有困觉了,真搞笑,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一个人。那天晚上我当然没有躲在汽车旅馆发霉的房间里听vivi他们□□的呻/吟,那夜出奇的冷,却没有下雪,我在凌晨两点从小旅馆的门前经过的时候,看见了老板娘蜡黄的牙齿和干瘪的笑,她冲我吐了一口烟,我瞥见女人胸口那处出奇的苍白,就像我已经蔓延到左胸口位置的尸毒,我冲她点了点头,也许,我想,过不了多久,我们会是同类。
我听到那不勒斯民谣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忽然想起祖母唱给我的歌。那歌声越来越近,我看到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吟着叫不出名字的夜曲踏雪而来。他的发黑的如同夜色,瞳孔湛蓝,瘦削而苍白,我掐灭手中的烟走上前,我不否认我对这个男人的兴趣,不管是出于他唱的歌还是他的阴郁。或者,只是我单纯的寂寞。
“要酒吗?老兄,上好的白兰地,还没凉。”我递上去一瓶酒,语气有些说不出的轻快,和这个人的诗人气质有些不搭。“我是toy。”我伸出手握住他的,“约瑟。”他喝了一口酒,和我一起趴在柜台上,老板娘背对着我们擦洗餐具,我老是害怕她转过来变了脸色。这可不是恐怖电影。“那么,约瑟,”我和他碰了碰杯,“很高兴认识你,你也是逃亡的吗?你来自哪里?让我猜猜,你的发色,恩,墨西哥?”“不,西班牙,我来自西班牙。”他说话的时候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眼睛漂在别处,看不出来他的情绪。
“我可以和你上床,但要赶在安东尼来之前,我们在赶路。”他放下酒杯,看向我。
医生说,你快死了。
那个时候,吟游诗人正在我跟前有条不紊的穿衣服。我光着膀子望向门口有些恼怒的医生点了点头,又看向诗人,“你没告诉我你有情人。”
诗人低头很认真的扣衬衫袖子,“不,他不是。”
医生气急败坏的走来走去,“我只是去加个油,约瑟,只一个加油的时间,你就去和一个快要变成僵尸的人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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