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伽华:“……”
凌飞桐带着三分认真,对墨伽华说道:“殿下,咱们打个商量,下次您在想用这种方法转移宝贝们的注意力的时候,不如把钱给我,我来想办法,保证他们一天一夜都不哭着喊爸爸。”
墨伽华勾了勾唇,在凌飞桐湿湿的脑袋上撸了一把,道:“就你心眼多,黑金卡副卡都给你交手里面了,怎么还是个守财奴的样子?”
“没办法啊。”凌飞桐叹了口气,道:“谁让我还要帮殿下养那么多小情人呢?标配应该是一套别墅,百万现金,再找个好去处什么的,这么算下来,殿下若是不俭省节约,小心早晚有一天入不敷出。作为殿下的贤内助,精打细算一些是应该的。”
墨伽华听着这虚伪的小东西对他明褒暗讽的,禁不住哑然失笑。
墨伽华说:“你会吃醋吗?”
凌飞桐笑着说:“殿下希望我吃醋吗?”
墨伽华的眸子讳莫如深地看着凌飞桐。
凌飞桐眨眨眼睛,说:“殿下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墨伽华说:“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问出这个问题。”
凌飞桐在墨伽华的嘴角亲了一下,说:“以前是我太年轻了,不知道殿下的心思,其实殿下养了那么多小情人,还对他们不错,有很大程度上,就是想让看我吃醋的样子,对不对?”
“否则,你以为呢?”墨伽华扫了凌飞桐一眼,带着一分微不可查的抱怨。
当初凌飞桐跟在墨伽华身边,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小情人们,虽然心里面总觉得堵得慌,但是长久以来的奴性,让他根本不敢抱怨什么,甚至连反抗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凌飞桐那个时候总是会想,他好不容易才成为墨伽华的情人,好不容易才成为和墨伽华殿下有过最亲密接触的人,他做一个乖巧的、懂事的情人,不争不抢,不给墨伽华增添麻烦。
不得不说,以现在凌飞桐来看当初的自己,着实可笑极了。
可是,凌飞桐以前就是那么“大方”,以至于当墨伽华有意无意地问他,“如果本王为你遣散了所有情人,你会不会开心”时,他傻乎乎地一边忐忑地琢磨着墨伽华的心思,一边谨小慎微地回答:“殿下不必这么做,这不合规矩。”
于是,墨伽华从那之后再也没提过类似的事情。
大概墨伽华对他,多少也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怨念在里面。
诚然,凌飞桐比绝大多数奴隶都更有抗争精神抗争意识,他似乎天生骨子里面都有着不安分的因子,但是说到底,他仍然是奴隶,他没见过世面,且没有独属于他自己打下来的江山,因此他缺少抗争的底气。
后来,直到凌飞桐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无论人格上还是财权上都能完全独立的战士之时,他才在日积月累之中,逐渐明晰墨伽华所希望他能达到的高度。
墨伽华很爱他,这是凌飞桐在重生于这具躯体上之后,从各方各面所得出来的结论。
那么显而易见,墨伽华当初所问的那个问题,并没有任何试探和考究的意思。
即便算是试探,也是墨伽华想要知道,凌飞桐对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又对他有多强的占有欲。
除此之外,大概再无其他深意。
凌飞桐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当初的自己挺好笑的。
想到这里,凌飞桐真想回到过去,给当初的自己狠狠拍一个巴掌。
他在那段感情里面没有安全感,殊不知他的乖巧和隐忍,同样没有给墨伽华任何安全感。
以至于直到现在,墨伽华可能都不能彻底相信他对他的爱意,否则,墨伽华为什么会在听到他真心实意的告白的时候,表情是那么的不可思议,那么的欣喜若狂?
凌飞桐扯了扯墨伽华的浴袍带子,道:“殿下,打个商量吧,回去之后,把那些花咱们家钱不干活的小情人们,都遣散了吧?”
墨伽华轻哼一声,扯回自己的睡袍带子,道:“你想遣散就遣散,你想留着就留着,你真是比本王还有发言权和决定权,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些情人是本王替你养的。”
“瞧您这话说的……”凌飞桐耸了耸肩,单手插在上衣口袋里面,痞痞地笑了一下,道:“其实我是在替殿下分忧啊。”
“你还有理了?”墨伽华准备去换衣服。
“当然了。”凌飞桐有理有据道:“殿下可能看不上那些情人,但是据我所知,殿下身边的情人一个个都是绝色,可刚巧我就喜欢帅哥,这要是每天那么多莺莺燕燕都留在殿下城堡里面,而殿下又不在家,保不准哪天殿下脑袋上就绿了。”
墨伽华差点儿一口血喷出来。
他似笑非笑地站在衣柜旁边看着凌飞桐,道:“七年时间,你胆子倒是大了很多。”
凌飞桐叹了口气,道:“没办法,谁让我是久经沙场的人了。”
墨伽华拿出一套军装,面无表情道:“你知道你说这话,能表明什么吗?”
凌飞桐:“什么?”
墨伽华冷笑道:“本王操你还操的不够狠。”
凌飞桐:“……”
靠,一言不合就开黄腔,这种操来操去的话,是您这种高贵冷艳的人该说的吗?
“滚过来给本王换衣服。”墨伽华说。
凌飞桐走了过去,帮墨伽华整理军装上面的扣子和徽章,撇撇嘴道:“刚才还叫人家小甜甜,满口的甜言蜜语,下了床提了裤子就翻脸不认人,殿下您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