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刚外面的天还是灰蓝色,这会儿居然亮堂起来,将整个二楼照的清晰可见,而刚刚走在他面前的白寅,却不见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
为首第二个屋门嘎吱一下开了,一个竖着利索的老师头,穿着职业套装的女性从里面走了出来,见了他忍不住眉头就皱了起来,“阿冽,你都到学校几天了,怎么也不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
那是他妈施箐。
张冽想解释,我最近遇见的事儿比较多,我忘了啊。就听见施箐叹口气说,“快进来吧,你爷爷要见你最后一面。”
张冽的心陡然就悬了起来。
他爷爷是在他初三那年去世的。他上的是市里最好的初中,管理也是最严格的,到了初三连校门都封闭了,没有家长老师双方签字,谁也不准出去。可偏偏,他爷爷是突发疾病去世的,从出事到死亡一共只有半个小时。
他被从学校带回来的时候,那个从小带着他长大的老人已经闭上眼睛了。
他后来才知道,那半个小时,他爷爷一直撑着的,一直在看着病房外,等着他的到来,他爷爷说,“我要跟阿冽见一面啊。”
可惜……
眼前的画面骤然变了,变成了那个医院,白墙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