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黑暗、几日的担惊受怕、几日的恐惧,终于得会自己孩儿的母亲当日便带着孩子和几个贴心丫鬟离开了岳家大宅,收拾细软住进了狄边的客栈里。
她甚至没有当面与自己的丈夫告别,只留下了一封书信。
胧祯也离开了那栋宅子。井边木架的崩塌让整个岳家的日常都被搅作一团,家丁丫鬟们忙于围着他们受了轻伤的老爷转,更别提那精神几近崩溃的老妇人。
没有任何人有精力去阻拦离开的人。
“这次的事情……真的多亏了公子你。”端庄优雅的妇人对胧祯深深施了一礼。
“不必多礼,岳夫人接下来作何打算?”
“别叫我岳夫人了。”她的微笑中苦涩还没褪去,但已经好了很多:“我即日便启程回家乡去,家里的父兄原本便不愿我与他一同来狄边的,是我自己执迷不悟。如今……都过去了。”
“一路小心,从这里回白崇洲也是路途遥远。”
“没事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