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枭带领的赏金队伍虽然只有寥寥十几个人,但每个人都是魔族里的精英,各个身怀异术,首领血枭的剑技更是强悍,几乎无人能敌。
作为魔族最强的赏金队伍,他们开出的价钱非常高,只要接到任务,便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手段极其残忍凶悍。
“你还记不记得……隧道里那些会动的树枝?”枪王沉声道,“一开始我还不确定是哪个魔族……现在看来,应该是血枭属下的斛夫人!”
“难道……他们的目标也是圣子吗?”阿尔法实在想不明白,“所有的赏金中,能让血枭出动的,也就只有圣子的天价悬赏令啊!”
转过弯道,前方是一条笔直的路,阿尔法远远地看到那辆黑色的机车,以及追在机车后苦苦狂奔的血族圣子。
枪王:“……你见过赏金猎人在前面跑,目标倒贴在后面追的么?”
阿尔法:“……”
两人相视无语,心里满是问号。
血枭他们为什么会冒险跑来云海之都?
他们是谁雇佣来的?
他们的目标不是圣子,那么……又是谁呢?
茜凛纱做了个梦。
蓝天白云,鸟语花香。在一处大花园里,她和丈夫一起逗小宝宝玩。
小宝宝是个男孩,胖嘟嘟的,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爸爸妈妈。
茜凛纱牵着丈夫的手,笑盈盈道:“哎,宝宝都快满月了,还没想好名字啊?”
憨厚又英俊的男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凛纱,你取的名字好听,我嘛……哎,我也没有名字,不如也帮我取一个吧?”
“你嘛……就叫,笨蛋黑龙!”茜凛纱戳戳丈夫的胳膊。
那男人哈哈大笑,把妻子抱怀里亲了一口。
轻柔的风吹过,带起芳草的清香。
这生活,多么幸福,多么温馨啊……
“茜凛纱……茜凛纱……”
“唔?怎么了?”
“茜凛纱……快醒醒!醒醒啊!!!”
四周的景象变得模糊,蓝天变成了黑夜,怀抱她的男人消失了,小宝宝消失了,只有茜凛纱一个人站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黑龙!黑龙!”茜凛纱惊恐地大叫,“你在哪?”
茜凛纱什么也看不见,茫然地在黑暗里摸索,突然一步踏空,她大叫着跌了下去……
“啊——!!!”一声尖叫,茜凛纱满头大汗地睁开眼。
老绅士——也就是血枭,吓得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见茜凛纱脸色不对,连忙扶起她:“怎么了?做噩梦了?”
茜凛纱满头冷汗,像是溺水的人,抓着血枭的胳膊,大口大口地喘气。血枭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汗,好言安慰道:“好啦好啦……没事了,没事了。”
茜凛纱还没回过神,愣愣地朝四周看了看:“这是……哪?”
“车上……”血枭给她倒了杯水,柔声哄道,“来,喝一口。”
茜凛纱接过杯子,却没有喝。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这水,不能喝。
“抱歉,我很快到站了。”茜凛纱又将杯子还了回去,转头看向窗外。她不知道列车行驶到那儿,也拿不准是不是睡过站了。她打算喊乘务员来问一下,一抬头,茜凛纱发现车厢里的人全都愣愣地盯着她。
茜凛纱又喊了几声,还探出脑袋往过道上看。
血枭实在头疼,他想不明白,被下药的郡主怎么会醒得那么快。车厢里唯一的乘务员——迷香师已经出去了,这当口,让他上哪去找个乘务员哦!
就在他头疼之际,机车尾部突然传来猛烈一震,茜凛纱站立不稳,整个人朝车壁上撞去。
“郡主!!!”血枭心急火燎,迅速将茜凛纱圈进怀里,自己却在巨大的惯性下一头撞向了车壁,而被他保护的女孩则撞进了他的怀里,毫发无伤。
“是……是圣子……”斛夫人也扶着车壁,那水晶球散发出黑色的光浮在半空,“他追上来了……还有一个……用枪的男人,好厉害……不知是什么来历……”
血枭捂着流血的额头,气急败坏:“出去的那几个都拦不住他们吗?!”
“不,事情有点奇怪……那用枪的会用魔法……但是看着又不像魔法师……”斛夫人也纳闷,她没有见过魔导枪,支支吾吾地不知该什么解释。
车子的后方传来连续爆炸的声音,车厢剧烈摇晃,仿佛是惊涛骇浪里的一叶扁舟,茜凛纱全靠血枭护着才没有跌倒。
车厢里剩下的几个人自觉地站起,迅速朝车尾掠去。
血枭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区区一个圣子,他还真没放在眼里,就算再加一个莫语也不足为惧。
但是……
一个用枪的,很厉害的男人?
难道是猎魔者里的那个枪王?
不,不可能!
猎魔者怎么可能与圣子合作啊?
不是枪王,那又是谁?
“斛,你看好郡主,我出去一下。”血枭觉察怀里的女孩抖得厉害,忍不住低头看去。
茜凛纱的脸色惨白,双唇褪去了血色。她看了看老绅士,又看了看坐在角落,从头到脚裹在长袍里的占卜师,哆哆嗦嗦道:“你们……是一伙的?你们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是……郡主?”
“我……”血枭脑子里嗡一声,哎!坏了坏了,之前说漏嘴了!
茜凛纱猛地挣脱开老绅士,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对准他:“是不是……我父亲雇佣你们来的?”
血枭与斛夫人对视了一眼。
茜凛纱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