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何的态度更像是一个年轻人完成了什么任务自以为干了件大事儿马上迫不及待的邀功,看起来任性又稚气。
这才是正常的一级熟练度的卧底该有的反应嘛,男人信了曲何的话,不疑有他的拍了拍曲何肩膀,“你立了大功了,快带我去拿吧!”
“好。”要是在平时曲何会下意识躲开这样的接触,但他不想做得太多被发现马脚。
曲何走在前头,不徐不疾,他的床铺在最里层,是自己选的,通风不好无比潮湿,但胜在旁边没人,全是摞起来的高高杂物,把他和别人挡的严严实实。
曲何本来就不习惯和人交流,何况这里的人一个个精神正常值域有待考证,他和每个人都只维持了表面过得去的关系,保持不动手的最稳定状态。
宿舍自然没有人,楼下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上来,像影影绰绰的阴云笼罩了这个环境差到极致的大通铺。
曲何一屁股坐在了他对应的下铺,抬起头看向越发焦急不安的男人,“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没有,快把证据给我!”楼下仿佛出现了什么骚乱,男人突然冷了眼神,表面祥和的神情像覆盖在狰狞上的画皮,乍一看貌似妥帖,实则漏洞百出。
“给了证据,就能再逃过一劫,是吗?”
曲何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平淡,甚至称得上漫不经心,而对面的男人却脸色骤变。
“你发现了?!不可能!”男人失声叫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是录音的?”曲何表情冷漠,“我还在想我是怎么暴露的,后来想想,可能是孙经理放在我床头的微型摄像头。”
“知道就好,别幻想和我们作对,你力量太渺小了,赶紧把东西交出了,你藏在哪了?!”
曲何瞳孔一缩,随着男人话音一落,他猛地躲开挥向自己的尖刀,从木板底下抽出一把杏芳姐给他的菜刀,然而手腕传来的无力让他差点把刀掉到自己脚上,曲何的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别挣扎了。”男人狞笑,“是不是觉得浑身没力气?”
曲何意识到什么,猛地看向自己肩膀,拍在他肩上的手涂了料!
男人舔舔嘴,露出淫-邪猥琐的目光,“你可要想好了,不给我证据,你承受的可不仅仅是没命那么简单了,你是选择乖乖听话,还是被爷爷活活艹死?”
曲何双目刹那间变得赤红,他刀尖狠狠划了一下自己手心想保持清晰,但头部愈发强烈的眩晕感让他重重一晃,菜刀掉到了地上,“当啷”一声,如同惊雷炸响在他心口。
栽了。曲何想,到底还是太嫩了,不知道关队那边解剖自己尸体的时候会不会把证据找到……不然这损失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男人看着倒在地上近乎半昏迷的曲何,嘲讽的嗤笑一声,把手里的刀扔在一旁,半蹲下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声音像毒舌一样阴冷恶毒。
“等我上够了你,就把这把刀从你那个洞里塞进去,把肠子挑出来在你脖子上系个蝴蝶结。”
曲何耷拉着眼睛,蒙了曾雾一般的眸子里是满满的轻视。
“不害怕?还是你以为我在逗你玩呢?”
“不过你要是肯告诉我证据在哪,我就轻一点,把你带回去养着。”男人再次舔了舔嘴唇,下面明显鼓了起来,他没动,忍耐着徐徐善诱。男孩长得太精致高级,他去过很多会所甚至包括前头那个□□的阿波罗都没这么好的货色。这里的人不仅脑子不好使,眼睛也是瞎的,居然没看到这孩子身上更高的价值,不过现在正好便宜了他。
曲何尝试着动了动,但收效甚微,甚至连抬手都有几分困难,要不是手心的剧痛一直提醒着他要保持清醒,恐怕此刻已经昏了过去。
这人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更何况下面的骚乱很可能就是关队的人已经进来即将对峙公堂了,但如果能确定证据在自己身上,毁尸灭迹也是一样。
曲何这时还有那个空余的脑子想,他们一定还留了什么后手。今天的会很重要,孙经理那种级别都只能看个热闹,而且一楼最里面的大仓库今天打开过,长年不动的门锁换了位置,很多集装箱被成批送了进去。
他们的人估计还有枪,一定很危险,如果自己的证据传不出去也好,这样警方就不会受到穷寇们疯狂的反噬。
“别费力了,死也不会给你。”曲何眼底的轻蔑只增不减。
男人脸色彻底冷了下去,“敬酒不吃!”
他仅存的耐性终于被耗光,伸手一拽,猛地撕开了曲何的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圣经——歌 8:6 求你将我放在心上如印记,带在你臂上如戳记
第23章 解救
关栩到了w市,已经差不多傍晚了,习惯性的给曲何打了个电话,意料之内的习惯性关机。
任何丧病的事情重复过多也能练就出抗击打能力。
他扯了扯宽松的领口,w市没h市看起来有钱,大抵是因为门面比h市光鲜亮丽的羽毛寒酸了半分。
但他不知道内里是个怎样的对比。毕竟h市看起来一片繁荣昌盛,里面却拥有无数大大小小的庄稼院和筒子楼,那是连地铁和大巴都通不到的布满贫瘠半开化的丑陋之地。
关队没空来接他,他也不介意自己去找,在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酒店把人逮着了。
“看起来真像公款吃喝的大爷。”
“那晚上就吃点寒碜的。”
关队不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