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厚实柔软的皮毛,已经是湿哒哒的一片,而h身上的衣服也浸湿了大半,浴室里上升的水蒸气倒不会让人觉得寒冷,而金毛自带的无辜又天真的表情让人忍住了想收拾他的想法。
艰难地冲洗干他身上的泡沫后,h取出围巾刚展开想要给他擦干水,r就自己先使劲抖了一圈身上的水分,细小的水粒在光的照射下,像是环绕着他的小星星。
小星星溅了h一身。
任劳任怨的h几乎要拿出对付罪犯的注意力来控制住这只好动的金毛犬,帮他擦干了水,又用吹风仔仔细细吹干了金色的顺滑的毛发,要知道虽然屋内有暖气,但毕竟是冬天,**的在屋子里乱窜还是很容易感冒的。
楼上传来了不小的声响,rk新产的枪。
“注意安全,”h冲着楼上吼了一声。
“我知道。”这是jak兴奋的叫声。
h笑着摇了摇头,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的啤酒往外走,r这一天下来,无论h走在哪,他都跟在他的脚边,现在也是。
h打开门,室外的温度在太阳落山之后继续下降,此时天空中又开始飘雪,但月亮却还在,将雪地和枯木照成银灰色。h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正对着的就是空旷的人工湖。
圣诞节晚上会有焰火,但现在时间还没有到,h先生只能自己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冰啤酒。
在雪天里喝冰镇啤酒,可以算得上一个壮举了,啤酒冰凉而带着气泡的口感顺着舌尖滑到喉咙,再往下凉意完全消失后,酒精的辛辣就传了上来。
总的来说,还是让h被梁的打了个激灵。于是他把r抱起来放在膝盖上,大型犬的体温顺着手指、透过衣料往身体里传。
r舔了舔h的手指。
h顺着r脖子上的铁链子摸到了两枚戒指。
lr的那枚钻戒早在lily的女儿出生之后,就被他送给了自己的小侄女。
而这两枚戒指是当年r和h送给对方的,那一天也刚好是圣诞。
两枚戒指一直被挂在r的脖子上,已经被体温浸入了。
“你现在这样也挺好的,”h灌了几口酒,把脸埋在金毛的脖子上,“至少你一直跟在我后边儿,不会一个人跑去做那些难以完成的任务。
而且这么多年,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能帮你的越来越少了。有时候我甚至想请求你停止那些危险的行动,但我知道,如果有人这么要求我,我不会听,而你也不会。但感谢老天,你还一直在这儿。”
“呜。”没人知道r是不是听懂了,但他舔了舔h的脸颊。
h抬起头来,毫无保留的笑着,将r头顶的毛揉成了一个鸟窝
r人形的时,就不怎么喝酒,现在狗形,就更不能喝酒了,所以h只能一个人往脑子里灌酒精。
冷风一吹,酒精上脸,让探员先生的脸颊变得绯红。
远方城市上空的焰火炸开来,耀眼而明亮的颜色将整个城市的上空,染成了紫红,倏忽的光芒照在h的脸上明暗不定。
但h醉了,靠在旁边的栏杆上,半眯着眼睛,能看见的只是湖中烟花的倒影,探员先生喝醉了以后其实很安静的,很少说什么话,但他喜欢注视着r。
他拽住r脖子上的链子,把头埋在r的背上,醉酒后的呼吸总是湿热的,“但你还是得变回来。”
身后的窗户透出暖黄色的光,但屋外光线不甚明亮,只能看见一人一狗靠在一起的黑色剪影,宁静温馨。
带着酒意湿意暖意的目光,“圣诞快乐。”
冬季的风总是不停的,这样在这坐一晚上必定会发烧感冒,r试着用牙齿咬住h把他拖回去,但他高估了作为犬类的力量。
他垂着尾巴,在一旁打着圈儿,不知该怎么办。
空中的焰火还在爆出响声,h出来的时候顺手把门带上了,r只能尝试着从窗户跳进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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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h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大床上,身旁的枕头和被子表明昨晚有另一个人睡在自己的身边。
他揉了揉因为宿醉要有些发胀的脑袋,还没有清晰的脑子里思考着昨天那只大金毛是个梦境,还是现实?他记得在昨天晚上好像在外面喝醉了。
这没花他多少时间因为,他看见了挂在衣架上的居家服上粘着的金色狗毛。但床一侧的痕迹又显示r已经变回人形了。
h下楼去,听到厨房里有响声,“r,你变回来了。”
“对,餐桌上有醒酒茶,记得喝。”r正在清理烤箱,昨天被三个人烤的焦糊的火鸡已经被扔进了垃圾桶,“你们昨天对这个厨房到底做了什么?”
“你都不记得了。”
“有一些碎片的记忆,而且那个视角太奇怪了,我不习惯。”
“你做了早饭吗?”
“当然,和往常一样在餐桌上,还有jr两人的份。记得叫他们起床。”
“k揉着头发走了进来。
“是的是的,如果你现在还赖床会被扣工资。”r玩笑着,“早上有你的信件,我放在客厅的桌子上。那是一封跨国信件,是你以前的同学吗?寄到了这个地址来。”
“我不知道,没有人说过要给我寄东西,我们现在一般在网上联系。除了寄礼物,没人用快递了。”
jak说着走过去,把信封拆开里面还有一个信封,比起邮政通用的信封,里面放着的这个精致得多,而且还用,火漆印封上了口,火漆印是字符“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