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北愣了愣,这案子一开始就曝露在媒体的镜头下,倒是他来了这几次都没看到记者。
“这事儿现在咋弄的,官司能打赢不?”
“呃,”徐北为难的笑了笑,“在开庭前,我们不能透露关于案子的内容。”
“还有这个规定啊,那算了,”陈叔也没为难他,“我就是想知道啥时候能有个结果,前阵子来了几个人问我老李家在哪,让我给骗走了,天天上门让人家怎么安生过日子。”
“……”徐北沉默了,原来如此,心疼记者一秒钟。
“幸亏有小南,老李家那小子,唉,”陈叔看着门外的街道,絮絮叨叨感慨着,“说不得啊。”
“小南什么时候来的?”徐北问。
“也得有个四五年了吧,”陈叔想了想,“那会儿还有个男的经常来看他,我以为是他亲戚,小南说不是,后面也再没见过。”
徐北嗯了一声,手机响了,是滴的车到了,他撑开伞,给陈叔招了招手:“叔我走了。”
“哎,有空常来啊。”陈叔说。
徐北没回头地应了一声,跑到马路边上,拉开车门跳进去。
等回到公司雨已经停了,太阳又出来播撒紫外线,地上的水立刻成了蒸汽,蒸着路上一锅行人包子。
公司开着空调,徐北被凉风一吹,才感觉背上又湿透了。
白衬衫这么湿了晾晾了湿不知道会不会析出盐晶来。
他把欠条的事跟赵老说了一遍,不出意外地看见赵老皱起眉:“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九十多万呢,”徐北指着上面的数字,“这数目不小,您看,还有没有别的法子要回来?不敢说全,能要一点是一点……”
“你刚坐电梯上来的?”赵老拨下眼睛看他。
“是啊。”徐北不明所以。
“脑袋是不是被电梯夹了?”赵老继续看着他。
“……”徐北有点儿无语,“您就不能好好说话?”
“一审没交上去,现在倒想提诉求,”赵老瞪他一眼,“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办法,也教教我。”
“不行就不行呗。”徐北撇了下嘴。
“让你当代理人,你连基本的规则条款都没跟当事人说清楚,”赵老语气严肃起来,“我看你最近是跑野了,学的东西都忘光了。”
徐北站着挨了半天训,很有颜色地没再开口呛,等赵老训完又默默抱着一堆东西出去了。
事实上徐北也明白这事儿基本没可能,但他就是心疼李奶奶,要是没有南星,李奶奶一个人住那么大院子,要出个事都没人知道。
他回到工位上,坐下没几分钟手机就响起来,他看了一眼就愣了,往赵老办公室望了望,清了清嗓子接起来。
“师娘好。”徐北说。
“小北啊,晚上过来吃饭吧,醋鱼。”师娘的声音柔柔的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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