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叹道:“李将军失踪之后,二皇子阴谋暴露,连夜逼宫,最终被幽禁终生。”
李曦咬牙:“难道我比他好么?我被关在这个破地方……”李曦抬眼四望,眼中闪过愤恨:“管着这些死人帐,和一个卖酒的又有何不同?卖酒的还落个自由自在。”
花满楼道:“据说李将军从军之前师从觉真大师,内功深厚,江湖中少有敌手。可是方才,晚辈发现大师已毫无内力……”
李曦道:“觉真师父的武功,当时不知多少人觊觎。但我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捕,只好答应一人,废掉武功,守在这楼中,成为第一代天生楼主!”
花满楼动容道:“那人是谁?”
李曦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方侵竹暗道不好,原来他一直开着系统地图监视着李曦,这时发现李曦突然变成了红色!他有恶意!
方侵竹连忙去拉花满楼,花满楼却早有准备,人向后一仰,那李曦突然伸出一掌,向花满楼胸口拍来!
方侵竹惊出一身冷汗,不自觉中扣动伞柄,一枚子弹迅速从伞尖射/出去,正中李曦掌心。李曦掌风已到,但实在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饶是他百岁之龄,见多识广,也吓得把手往回一缩。这只是一瞬间,但这一瞬间,花满楼和方侵竹都向后疾退,与李曦拉开了距离!
腾起的硝烟之中,李曦站起身来。
灰袍鼓动,竟似蕴含/着无穷内力。花满楼和方侵竹已经离他很远,却都感觉到了压迫。
花满楼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只闻到空中散开没有闻过的硝烟味,而这硝烟味是从方侵竹手中的伞尖发出的。他握了握方侵竹的手心,问:“有事?”
方侵竹摇摇头,道:“别担心。”他看着李曦双目神光暴涨,竟一点也不在乎被打得对穿的手掌,衣袖似被强风灌满,不禁心中骂了一声,道:“花满楼,你不是说他没有内力么?”
“我刚才握住他手时,确实察觉他没有内力。不过,这可能是他暂时闭锁穴/道,不让我感知的缘故。”
方侵竹道:“这老头方才那一掌显然蓄谋已久,可真够狡猾的。”
花满楼道:“不错。他先用暴雨梨花针,本以为是万无一失,却没想到我们安然无恙,便假装将死,向我们示弱。”
“花满楼,你刚才怎么躲得那么及时?”眼看李曦已经运足了功力,即将攻过来,但是方侵竹心中还是对花满楼的反应疑惑异常,不得不问。
花满楼微微一笑:“陆小凤说他最信任两样东西,一样是他自己的手指,一样便是我的直觉。其实我自己也没那么相信,但既然陆小凤信了,就姑且信一信吧。”
方侵竹顿时崇拜异常,觉得花满楼说什么都是对的。可是此时毕竟不是发痴的时候,这老头蕴藏了这么深厚的内力,该如何对付?
塔内的书卷开始被李曦的内力吸引拖拽,发出簌簌的声响,纷纷从架子上脱落。
饶是花满楼,也不禁担忧。看来,李曦已经把撅着你的恶武功练到最高层。
“九阳神功!”他脱口而出。
李曦道:“看在你们是故人之后的份上,我便一掌将你们拍死,好让你们轻松上路!”
他五指箕张,一用力,方侵竹和花满楼都觉得一股大力把他们往前拖。塔内本就不宽敞,被李曦拖到跟前不过是转眼间的事!那力量之强悍,竟让方侵竹不能把夜兔伞打开!他只好一咬牙,想用仅剩的两颗子弹打进李曦的心脏!
李曦见到方侵竹举伞,深知那伞的厉害,连忙将手一撇,方侵竹的伞歪向别的地方!李曦脚步滑动,已把方侵竹抓在手中!说时迟那时快,方侵竹飞快地把伞一抛,花满楼揉身上前,接住了夜兔伞。
李曦对伞十分忌讳,他把方侵竹挡在自己前面,道:“花家小子,你说的不错,我本就是为了骗你们放松警惕,刚刚更是一通鬼话,难得你们听得那么认真!”
花满楼皱眉道:“假话?”其实他早已怀疑李曦,只是苦无对策,此时只能拖延时间。
李曦得意地道:“一开始你们就错了。我确实是李曦,但是我手中的暴雨梨花针却不是琳琅的!”
花满楼叹道:“琳琅郡主后来嫁给了方老将军,夫妻恩爱,子孙绵延。所以,她并没有把暴雨梨花针给你?”
李曦本已浑浊的眼中闪过愤恨的神色:“不错,她嫁了人,自然把我忘了……忘了……”想起这茬,他立刻又抓紧了方侵竹的脖子:“所一我要杀了姓方的小子,不光是为了解鞍,还是为了我自己!”
花满楼叹息,道:“李将军,你这么做,只会让五十年的艰辛毁于一旦。”
“你怎能明白我的五十年?”李曦道。
“你当年受了太祖的委派,故意隐姓埋名,为的就是成立天生楼,替朝廷做一些无法在明面上做出来的事。”
李曦脸色一变:“花家小儿,你怎么会知道?难道是花有容那老家伙把这事写出来了?”
花满楼摇头道:“太爷爷自然不会写这事。这毕竟是朝廷秘闻,若轻易说出去,恐怕于我整个家族都有妨碍。只是您说暴雨梨花针不是得自琳琅郡主,话语间一直提到天生楼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