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琊道,“没印象。”
燕逑锋道,“哦,没事,可能是我多虑了。”
李越骑的这匹马名为踏雪,通体乌黑,只有四蹄为白,威风凛凛煞是好看。有识货的人一定可以认出来,这是匹罕见的汗血宝马。
李越在马上深吸气,再呼气,再吸气,呼气……
华戈对他的动作不是不知道,所以在李越身后默默的看着他,觉得皇帝怎么变得……那么奇怪?
李越调整好心态,哼笑了声。看来有些事还是必然会发生的,比如和林琊相遇,那么安阳的洪灾也将不远。
他重生了,即使一切按部就班,他也不会再走原来的命运轨迹。
李越带着华戈在周围村镇绕了一大圈,再行回前往安阳的大道,料想是不会再碰上林琊了。但当他看见林琊从他对面走过来时,李越想也没想,立刻像见了瘟神一样调头就走。
说实话,李越的长相,绝对不是让人过目即忘的类型,所以当燕逑锋看见他时,还是颇有印象的。当燕逑锋看见他调头就走简直落荒而逃时,那好奇之心就完全被勾了出来。
李越看着站在他面前挡他道的燕逑锋和林琊时,那张脸完美的保持着面瘫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
燕逑锋道,“兄台,我们认识?”
李越后退一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旁边的林琊,“为什么要认识你们?”
燕逑锋道,“那你看见我们跑什么?”
李越道,“路是让人走的,我喜欢怎么走就怎么走,什么时候调头就什么时候调头,就算我横着走,也不关大侠您屁事啊。”
华戈觉得被雷霹了,惊悚之感与当初的皇太后和小王爷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看着一身贵气难掩,唇形姣好的皇帝口中吐露出脏字,尽量解淡自己的存在感,摆出一副我和他没关系的样子。
燕逑锋看着李越,李越生生按下恨意看似毫无压力的和他平视。
林琊此时开口道,“公子,燕大哥他没有恶意,你看这人海茫茫,我们相遇不免是一个缘字,不如坐下喝一杯?”
看向比自己矮的林琊,李越道,“呵呵。”
燕逑锋:“……”
林琊:“……”
华戈道,“主子,该走了。”
李越侧头看他一眼,“走。”
华戈面无表情的朝着燕逑锋和林琊颔首示意,转身随着李越走了。华戈这动作其实很简单,却阻了燕逑锋再次阻拦的意图。
走出一段路,李越看向华戈笑道,“你不错。”能明白主子的心情,懂得给主子解围。
华戈道,“不想笑就别笑了。”
李越马上收了表情,“离安阳还有多远?”
华戈道,“还有五六天脚程。”
缘分是上天注定的,它来无影去无踪,你永远别想知道它什么时候就幸运的降临到你身边。
燕逑锋居高临下,微笑的看着李越。
李越僵直着身体,手扶着楼梯扶手没动。
华戈牵马随店小二去了马厩还没回来,他们今晚就在此处打尖住宿,没想刚付了房钱,就看见燕逑锋从楼上走下来了。
燕逑锋道,“在下姓燕,名逑锋,未敢请教尊姓大名?”
李越也干脆不上楼了,“岳吏。”
燕逑锋道,“喝一杯?”
李越道,“请。”
二人在一楼寻了张空桌,叫上一壶酒几碟小菜。
燕逑锋替李越和自己都斟上酒,举杯道,“之前是在下多有不是,还请岳兄弟见谅。”
李越道,“无妨,我也太冲了点。”
两人相视一笑,颇有些一笑泯恩仇的味道。
但是与不是,只有李越知道了。
华戈进楼见二人举杯对饮,且说说笑笑,默不作声走了过去。
李越见是他,笑道,“哟,华戈,来坐。”
华戈拉开凳子就坐,并叫小二再添个酒筷。
华戈并不像其他人那般拘于形式陈腐顽固,因身份而做事束手束脚,李越只说了一次,他就将这个皇帝与下属的差别正确的度量在普通人家的公子爷和随从的差别上。
华戈道,“您少喝点,明儿还得赶路。”
李越道,“我有数的。”
燕逑锋问道,“岳兄弟这是要上哪呢?”
李越道,“四处走走罢了。”
燕逑锋道,“不如结伴一道好了,在下也是带着林琊四处走走游山玩水。”
李越道,“我看燕兄和林公子关系非同一般,我与华戈怕是不便打扰。”
燕逑锋一怔,笑道,“哪里话。”
李越但笑不语,酒杯凑至唇边抿了口。重生前他强了林琊百八十遍的,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个雏儿,现在怕是要改改想法了,起码在被自己绑走前,林琊与燕逑锋是相识了,而且暧昧不清。
华戈此时道,“若要结伴怕是不便,四处走走只是顺便,真正目的是拜访亲友。”
燕逑锋略感可惜的道,“那还真是不便打扰,只好改日了。”
李越道,“下次有缘相遇再说吧。”
接着又随意说了几句,李越借口上楼去了。
燕逑锋不久也跟着上楼回房间,林琊正坐在桌边看着本医书。
燕逑锋道,“我又碰见那个人了。”
林琊道,“怎么样?”
燕逑锋道,“绝非池中物。”
林琊此时还不知自己皇子的身份,只道,“燕大哥有结交之意?”
燕逑锋道,“他说他叫岳吏,小琊有听过吗?”
林琊在脑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