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他爹陆梓风,不正是陈几道当年借着祁王之势整垮的么?可见这陈家三兄弟,都是为祁王卖命的。还有陈几何,他是给贡院作弊试子们买鸽子的人。此事当初为救你,我与言浚同祁王达成了默契,便压了下去。现今看来,这么多年把持科考的压根儿不是文海一干礼部官吏,他们背后是祁王。”
萧索越想越觉得其中的纠葛深不可测,不禁感慨道:“陈氏三兄弟、文海、许凌、卫岚,还有分布在各道州县的大小官吏。这些人一个接一个,都肯为了祁王送命,赴汤蹈火也不愿供出他来,可见祁王爷当真有过人之处。皇上这些年,想必忍得不好过,如今终于能松口气了。”
沈砚揉揉他发心,笑道:“祁王那个人,只怕就是你接触久了,也愿意为他肝脑涂地。不过凡事无绝对,这不就有一个例外么?”
他说的例外,正是告发此案的祁王党人刘玉舟。
萧索次日去御史台时,便听说刘玉舟将祁王党历年所行之事写成供词,送到了御史台。其中包括结党营私图谋不轨、把持科考笼络人才、指示各地官员征税贪污、豢养杀手铲除异己、包庇逃犯滥杀人命、谋害南安公主嫁祸沈砚,诸般罪状共有七百余款,条条皆是骇人听闻的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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