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飞峻回京之后,除了上过一道讲明勾容情况的奏章之外,另外还上了一份请罪状,请罪状里,他将对丁元敏“识人不清”,对齐肖死在监察司看管之下的“保护不力”以及前一段日子从河州城未经奏报便去了勾容的“私离职守”之罪,全部揽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认罪状的最后,他自请降职,决意去边关苦寒之地任城守,希望能够以造福一方百姓来将功补过。董伦闻讯后大怒,也狠狠的责骂了他,然而,不论如何责骂,董飞峻低头不语,却绝不松口。
这一日,董飞峻刚安抚完哭泣过的董夫人,回头便见到董伦立于门口,不发一言。他站起身来,唤了一声:“父亲。”
董伦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道:“听下人说,你已经在准备行装,这几日就要出行?”
董飞峻应道:“是。”
“你无论如何都要走?”
董飞峻低下头道:“父亲就算能够留得孩儿一时……难道还能留得孩儿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