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还是住的苏修明的房间,还是是两人相拥而眠的那张床榻。这人的一切用具摆放都一如往常,平静得一如他还住在这里。可是,不知道什么缘故,这人留在房内的气息却是越来越弱,弱到有时候董飞峻即使用使劲贴近了被褥,却再也嗅不到这人的气息。
董飞峻不知道自己这样还能撑多少天。
每一次有兵士传来战报,他都会内心一紧,害怕听到的是那人不好的消息。
但,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每一条,都不是有关那人的消息。
这样又过了两日,南迟军开始了最大规模的疯狂攻城。以前他们还有退下去休息的时候,这一次攻将上来,却似乎如同发了疯一般,轮番攻击,不给人以喘息的机会。两方都是杀红了眼,城墙之上差一点被双方的尸体填满了,偶尔有敌军从云梯上被长矛挑下,重重的从城头砸下去,只余下声声惨叫与闷响。
这样疯狂的攻击持续了两天两夜。天色也从明亮到惨红,再从漆黑到昏黄。硝烟的气味和着腥臭的鲜血弥散在空中,笼罩着这座古老的城池。
待到南迟终于退下去的时候,勾容城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