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审讯室里面对冢内警官和欧尔麦特的时候，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人偶也被收走了，他只能深吸两口气，逐渐平静下来。

欧尔麦特依旧是那副壮硕的样子，依旧是笑着的。

冢内警官开始发问。

“姓名？”

“绿……没有。”好险好险，绿谷出久差点就脱口而出了，幸好他反应及时。

“可是绿谷少年不是叫你「人偶先生」吗？他说你说你的名字叫「deku」”欧尔麦特问到。

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来:“我骗他的。为了博取信任。”

冢内的手按在了欧尔麦特的手上。欧尔麦特看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会过于激动。

冢内警官继续询问。

“年龄？”

“十八。”

“个性？”

“洗脑和控偶，你们不是都见过了吗。”

“说详细点。”

“洗脑是能控制回答我话的人，受到冲击就会解除。控偶是能把尸体变成人偶进行操控，人偶可以变小，能够发动个性，需要我来控制。下达命令之后能够进行一定程度下的自主活动。具体什么程度……没试过。”他不耐烦地回应。

“杀过人吗？”

冢内警官做记录的笔敲着桌子，让人偶先生有些烦躁。

“杀过啊，”他故作轻松地说，“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呢。”

冢内警官的手顿了一下。

“他当时还哭着向我求饶呢，还期盼着他的师父能来救他，但是……”

他的话被冢内打断了:“名字？”

“啧，”他对于被打断有些不爽，“白夜彻也。”

单面镜外的警官们已经开始比对资料了。

白夜……奇怪的姓氏。

“还有吗？”

他歪着头思索了一会，然后摇摇头:“没有了。”

“你的人偶呢？”

“我的人偶啊……是我在各种小巷子里捡的尸体，不是我杀的。”他满怀恶意地扯出了一个笑来，“虽然不是我，但这些都是同一个人杀的哦。”

他说的会是真的吗？

“是谁杀的？”

“啊，不知道呢。”他靠在椅子上，把头仰了起来，看着天花板，“会是谁呢？”

“少年，”欧尔麦特开口了，“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这对于我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信息。我相信不是你杀的人，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们凶手究竟是谁。”

“我说……”他看了一眼欧尔麦特，啧了一声，“斯坦因。”

“英雄杀手，斯坦因。”

“如果你们把我的人偶们的衣服掀开来的话，会发现有缝合过的伤口，都是刀伤，和你们那里应该还有的尸体是一样的。”

耳麦里传来了森田警官的声音:“经过比对，在十年前到现在为止，没有名为白夜彻也的十五岁少年失踪或被杀。以及，在资料库里并没有发现和他相似或有关的人口资料……”

也就是说……是黑户。

“人偶身上也检查过，的确有缝合过的刀伤……测定下来与其他死于斯坦因之手的尸体是同类刀具，并且致死手法极为相似。”

“白夜彻也是谁？”

“被我杀掉的人啊。”他奇怪地看了一眼冢内。

“你还做过什么事？”

“啊……还挺多的，你要听吗？嗯……当初那个轰动一时的摩天轮事件……”看到他们茫然的眼神，他不耐烦地补充到，“就是那个死了十来个英雄的，认为是敌联盟的恐怖袭击的。要不是我针对当时可能赶去救援的英雄做出了针对手段和陷阱，他们的袭击能那么顺利？”

“啊还有还有，就是保须市的事件，也是我一手策划的，当时安德瓦都身受重伤了呢。只出动了三只很弱的脑无就换回安德瓦的重伤，死柄木还高兴了好一会呢。”

“在我还是……的时候，我就把好几个有名的英雄挖来了敌联盟呢，那群家伙也是真的好骗，所谓的英雄之心被我说两句就会动摇，然后就唯我是从，真是好笑。”

他哈哈大笑起来，似是看见了那群英雄们惺惺作态的样子，眼泪都笑了出来。

所以说，干下了这些的我，是不可饶恕的啊。

冢内和欧尔麦特对视了一眼。他们站起了身，一起离开了审讯室。

“我还没说完呢！”他喊了一声，看见冢内冷漠地关上了门。

“找心内来，给他做个测评。”他这么对警官们说。然后转头看向欧尔麦特:“他说杀死的那个白夜彻也……是不存在的。”

“那些事件……前面两个也是不存在的，最后一个有待调查。”

“也就是说，他可能有异常严重的心理疾病。他还是个黑户。”

欧尔麦特透过单面镜看了一眼那个盯着镜子发呆的少年。

“臆想症吗……”

“总之，仅凭目前确认的他偷盗尸体，是不足以让他被关进监狱的，而且实际上他还是未成年，所以会从轻处罚。但我也不放心他，所以等心内做完评定之后，我希望……”

冢内严肃地看着欧尔麦特:“你能收留他，顺便看管他。还有……他似乎知道很多关于敌联盟的消息，我希望你能多套些话出来。”

“但是……”他挠了挠头，“你也知道，我现在只能维持三个小时的这个状态……”

“也是，除了你之外还……”

房间内的少年忽然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欧——尔——麦——特——”

他透过单面镜盯着欧尔麦特所在的方向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