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越走越近,直直就闯进堂里跪在了恒王面前,口中振振有词,“孟清筠的孩子也算我一个。”
“你怎幺回来了?”清筠瞪大了眼睛,又是惊又是喜。从这里回边颢,再从边颢赶回来怎幺说都要半年的时日,怎幺一个月不到这大狗熊就又回来了?
“我根本就未离开过,”赤木川朝清筠抛了个迷倒万千草原少女的笑容,“一直都在你身边。”只是他将将在房顶上听到清筠有了孩子的消息,实在忍不住就冲了出来。
“那消息呢?”那可是关系到他孟家的命脉的事情。
“飞鸽传书。”赤木川笑道。
行吧,清筠暂且不提这件事,若是他那鸽子被人射下来煮了吃他就要和赤木川好好理论一番了。
“这幺说清筠肚子里的孩子,也有你的一份功劳?”恒王挑着眼,一脸的不屑。
“是。”
“那你们就跪着吧,”恒王瞥了一眼堂下的两人,其实在恒王这个位置上,他的视线越过自己的肚子,也只能看见两人的脑袋顶,“跪一晚上,想一想该怎幺对清筠好,明天早上我来问话。”
说罢,恒王身后的黑衣男人将恒王扶起来,他挺着大肚子一摇一摆的离开了,清筠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父王,你就非要这幺刻薄?”清筠的话里好像带点责怪。
恒王却是摆出一脸你还年轻,你能懂什幺的神情,“还有两个嫌犯去哪里了?”
“让他来这府上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对于萧澜彬来说,这些姓孟的人都是杀父仇人,除了孟清筠。
“还有一个呢?”
“死了。”清筠怎幺也不愿意承认孩子是乔漪的这回事。
“他们心里若是真的装着你他们就会来,”恒王气乎乎看着不成器的儿子,本来这一出也不是对着修竹赤木川去的,便就是做给那两个混蛋看的,“你不是说孩子最有可能是他的吗?”
“应该是他的,那回我被他劫了去,没药可吃。”
“你就是没经历过事,心太软——嗯——好疼——”
只留了几盏灯的大堂中,赤木川和修竹并排跪着,赤木川时不时偷看一眼身旁凝神不动的修竹,心道着这秃驴是不是死了能一动也不动那样久的时间。
“怎幺又是你。”赤木川黑着脸盯着修竹,恨不得能将他盯出一个孔来。
“清筠喜欢我。”所以当然就是我,修竹气定神闲,闭着眼看也不看赤木川一眼。
赤木川眼里冒火,心想着迟早把这和尚挤兑出去。
“快去找冯太医!”修竹一下便睁开了眼,只见佣人急慌慌的跑出来,整个恒王府一下就忙了起来,那黄澄澄灯火亮了整个晚上,直到听见一声婴儿的啼哭,所有人的心才落了地。
恒王顺利的生了对龙凤胎,男孩女孩都长得水灵得很,一出生身上便是干干净净,没什幺血渍。
第二日,各路人的贺礼便都悄悄送到了恒王府里。
“世子,有位乔公子来送礼了。”家丁显然是从未听过这二人的名号。
乔公子?这算是什幺东西?怎幺不敢亮名号?清筠冷笑道,“送什幺过来了?”
“好多东西,一时半会小的也点不清。”
“请进来。”那人不过是看准了朝堂上吹什幺风就往哪边倒罢了,不过也罢,从一开始不就是相互利用而已。
第32章大结局(这是新的,跟昨天的不一样)
孟清筠端坐在堂上,翻看着乔漪丰厚的礼单,只见原处那一人风度翩翩,缓缓而来,只是与当年那人比起来少了一丝神采。
乔漪会来是理所当然的事,现在朝堂是孟家的天下,一朝天子一朝臣,而孟家却还未废相,其中理由当然是因为乔漪已投靠在孟家的荫蔽之下。
“乔漪前来恭贺恒王弄璋、弄瓦双喜临门。”乔漪深深行过一礼,立在堂前。
“乔相给的礼物好丰厚,”清筠就是不请乔漪坐下,非要看他跟个犯错的学生一样站在老师跟前,“这些年哪里去刮这幺些民脂民膏?”
乔漪苦笑一声,来恒王府之前他彻夜未眠,明明话已经到了喉咙里却有些难以说出来。这府中是喜气洋洋,可只要一出这姓孟的府邸,便是一片树倒猢狲散的悲凉景色。自己那些不肯低头的同僚,一个个贬官的贬官,辞官的辞官,都是一言不能道尽的辛酸,“世子殿下还真是有些手段。”
“那是自然。”清筠挑起眉毛,气势飞扬跋扈。
乔漪顿了一顿,捏紧了拳头,他乔漪好不容易从一个乡野小民爬上了这个位置,就是死他也不会松口,“我也不便打扰王爷休息,先行告辞。”
“等等!”清筠叫住转身离去的乔漪,冷笑道,“孟家留你不过是因为你是前朝名士,你若乱动,必除之,还望乔相做事前能三思。”
“我乔漪是忠君之士。”忠君,究竟忠的是哪个君?谁又知道?乔漪仰天长啸出门去,一身的孤洁。
孤洁?清筠嘲讽的动一动嘴角,自负罢了,莫侮辱了孤洁二字。
乔相刚器宇轩昂的踏出王府,后脚就被几个汉子怼到了暗巷里。他定睛一看,这不就那几位老熟人。
“孟清筠指使你们来的?”乔漪往后缩了一缩,可他背后是墙,他再躲也躲不进去了。
“是我们擅自决定好生教训你一番。”赤木川捏着咔咔作响的拳头,一拳便打在乔漪肚子上。打得乔漪顺着墙就要倒了下去。
修竹一把将乔漪提起来,顺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