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一边神志不清地摇头晃脑,一边不断地喃喃自语,身为药阁阁主的觉浅当然知道他遭受了怎样的对待。
他被迫吃下了真实之泪,然后那个人还用了别的药物毁去了他的神志!
那个人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觉浅一阵心痛,随后便狠狠地望向被捆绑在一旁的锦段,怒不可歇。
锦段此刻也并不是那么愉快,他灰头土脸地跪在地上,满目的迷茫。他的头发被烧焦了大半,连胡子和眉毛也有一大半卷曲着,那样子看起来好笑极了。
“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到底是谁!”觉浅愤怒地揪住锦段的衣领,再一次逼问道。要不是场合不对,他一定不介意动用酷刑。
听到觉浅的逼问,锦段再一次皱起了眉头。他的头现在很痛,以至于他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幻觉什么是真实。
这实在是他这辈子最糟糕的经历,所有人都说他袭击了药阁阁主和他的大弟子,但是他自己却只知道头很痛。
再说了他为什么会袭击药阁阁主?他巴结他都来不及!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我肯定被下药了……”锦段痛苦着解释道,突然想到了什么,振奋起精神,大喊起来,“是锦云,我知道了,是锦云做的,他是个药师,他肯定对我下了药!”
“等你受了苦,你就什么都知道了。”觉浅满怀怒意地说到,他觉得自己有些失去理智。
“觉浅,退下。好歹锦段也是锦家的大人物,出了这样的事情,应该也不能全都算到锦段一个人的头上吧。”严古低沉地说,抬起眼来望向一直默不作声的锦炎。
觉浅这个人,虽然实力不错,也足够听话,但是却实在算不上聪明人。
如果能借此对锦家发难,也许言落和燕飞的遭遇也许就不是那么可惜了。
遇上这样的事情,锦家还想置身事外吗?他可不介意再为玄天宫多添一块地盘。
严古不怀好意扫视着锦家的那些人,可也在同一时刻,锦炎抬起了头。
“锦炎,锦炎,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肯定都是锦云那个贱人做的,你一定要为我证明清白!”锦段惊慌地抓住锦炎的衣裳,像是抓着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可是锦炎却冷冷地看着他,就好像是在看一场和自己没有关系的表演。
“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招惹锦云。”锦炎小声对锦段耳语道,语气却没有任何感情的波动。
就在锦段已经惊慌失措的时候,锦炎猛地重击向他的后脑。而锦段则突然瞪大了眼睛,然后昏死了过去。
“从此以后,这个人跟我们锦家没有任何关系,任凭你们处置。”锦炎冷漠地说,丝毫不避讳地也望向严古。
用一个锦段来换锦家的安宁,这实在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事情。
没有想到锦炎竟然会如此果断和冷酷,计划就此破灭的严古不由低沉地笑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睡眼稀松的灵尊和带着满脸不悦的玄帝在卫兵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第四十二章罪责
身为玄帝的他实在是不懂,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在晚上来打扰他们。这样一来,那个任性的家伙总能找到理由不好好睡觉。
见到了灵尊和玄帝,觉浅立马跪倒在他们面前。因为不管是封锁会场,还是封锁整个天上城,都需要他们来颁布指令。
虽然会场的戒备十分森严,一般情况下没有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出城,可是不管怎么说,越早封锁城门,找到犯人的希望也就越大。
“不用说了,刚才长老们已经告诉我了,公文我也已经让人送去了。”灵尊打了个呵欠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据我所知,你们甚至连犯人都不知道是谁。”难道说鉴定大会开到一半就变成审案大会了吗?
虽然这听起来很有趣,但他更喜欢立刻得到答案——他一向不爱猜谜。
“回禀陛下,这一定是锦云犯下的罪行。”觉浅压抑着自己的怒意,恭敬地说到,“刚才我已经搜查了他的房间,他早就收拾好东西离开畏罪潜逃了。”
“是这样吗?”灵尊揉了揉眼睛,扫视了一遍四周的人,想确认一下事实,他并不想听谁的一面之词。
“虽然不能肯定,但是目前此人的嫌疑最大,再加上他已经畏罪潜逃,想必就是锦云没错。”严古答道,也说出了其他人的心声。
这时,又进来了一些人,分别是郝慈百草堂的人。
出了这样的事情却还姗姗来迟,可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事。
“睡得可真沉啊,想必白天太累了吧?”觉浅讽刺道。由于痛失爱徒的悲伤,他反常地忘记了怯弱。
“非常抱歉,我只是觉得这件事还需要调查,所以稍稍延误了一些时间。”郝慈微笑着走进来,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就引起了所有人的侧目。
听到这里,灵尊终于也来了兴趣。刚才的睡意已经完全不见,现在的他看起来有些精神奕奕,“是吗?说说看。”
郝慈行了个礼,侧过身露出了钱广和关荣两位长老。他们现在的神色十分怪异,满头的冷汗,眼神也摇摆不定。
郝慈浅浅一笑,继续道,“事实上,这两位长老正好目睹了整个事情发生的经过。”
此话一出,觉浅马上拍案而起道,“这么晚了,他们为什么会跑到那里去?他们的房间可是在完全相反的方向啊!而且他们就在现场,看着言落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