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奚靖疑惑地看向穆琛,见他望向自己的目光晦涩难辨,便知自己还是没忍住,惹皇帝不愉。
他赶紧撑起身体,急急道:“皇上,我……”
穆琛板着脸看他,见他态度并不像是不想与他侍寝,便低声问:“你今日身体不适?”
沈奚靖一愣,不知这话从何说起,便摇头:“未曾。”
穆琛又问:“那你为何这般难受?”
沈奚靖又一愣,他没想到皇帝一直在顾念他的情绪,想了想,见他并不像是生气,便道:“我、这个,我不想在这里,好多人都……”
他说的吞吞吐吐,既不敢说嫌弃这床很多人睡过,也不能完全不回答皇帝的问话。
穆琛低头看他许久,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他突然起身下床,朝外走去。
沈奚靖不知所措跟着站到床边,他有些急,不知道哪句话令皇帝这样生气,直接拂袖而去。
这诺大的西配殿虽然燃着灯,烧着暖暖的地龙,可沈奚靖却有些恼怒自己,既然其他人都忍得,为何偏他忍不得。
他光脚站在榻上,呆呆看着门口的帷幔处。
穆琛再进来时便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里又觉好笑,又有些觉得对他不住。
这永安宫里,会用到安延殿侍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