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奚靖接过那个破旧的小水囊,浅浅喝了几口。
上虞风沙太多,如果喝的急,恐怕伤了嗓子,他们无钱买药,所以尽量不让自己生病。
卫彦是他们仅剩的五个人里岁数最大的,也只不过比最小的沈奚靖大四岁,自从他最后的亲人死去,卫彦就像个小大人一样,照顾着这些比他小不了多少的孩子。
沈奚靖永远都不会忘记,在他饿的走不动路时,是卫彦给了他一口粗面窝窝头,背着他走了一天的路。
“谢谢。”沈奚靖小声说着,他嗓子有些哑,已经再也听不出旧日的清亮。
“谢什么,现在就剩下我们,一个都不能少了。”卫彦低声叹了一句。
听他说到这里,沈奚靖心中一紧,他们几人中,排行第三的徐海从前天开始便发起烧来,他们几个用光了几个月来攒的全部铜板,给徐海吃了几服药,还是不见好,眼看,就又要不行了。
“彦哥,还有余吗?”沈奚靖总觉得今日心神不宁,他凑到卫彦身旁,小声询问。
周围都是神色木然的囚犯,他们说话自然要小心,沈奚靖说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