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我是神仙?”边说着话,身上突然发出光来,只一瞬间已不是原来的相貌。小小的院落中,浩瀚依旧叼着鸡腿,而对面的神仙眉间灵气翩然,一头长发只在发尾散散的编了个麻花辫,尾部系着竹青色的丝带,配着一身竹青色广袖长袍,说不尽的fēng_liú颜色。
浩瀚撕下一口鸡腿肉介绍道:“上古神族,东荒神君。”
玩溪讷讷的关上大门:“不是来收妖的?”
东荒神君呵呵的笑出声来:“小黑蛟说你很有趣,本君信了。过来,本君探探你的魂体,适合修炼的话,本君就收你为徒。”
鸡腿啪叽一声掉到桌上,浩瀚扯着嗓子喊:“你说什么?你要收我们玩溪为徒!真的假的!你不是从不收徒吗?我小时候求了你那么久你都不收我!”
东荒神君的手指缓缓划过玩溪眉心,脸上依旧挂着笑:“这小朋友有点特别。”纤长的手指在眉心停了好一会儿,神君的眉头就慢慢皱了起来,玩溪紧张的盯了东荒神君好久,终于忍不住道:“我病得重吗?”
东荒神君把手一收,念了声:“无魂无魄。”又转头问浩瀚:“这小美人是什么来路?”
浩瀚擦了把手:“捡的。”
“捡到之前呢?”
“不知道。”
玩溪和浩瀚两人面面相觑,东荒神君沉吟半晌,吐出一声:“有点儿意思。”便伸手将茶杯塞进玩溪手里:“敬茶,拜师吧。”
浩瀚看得一愣一愣,虽然真心希望玩溪能拜东荒这尊上古大神为师,但本着童叟无欺的优秀品德,还是好心告知了一下:“神君,这小子恐怕不好带啊,大安山中多少山神精怪教了他三十年,连最基本的法术都学不下来。”
看玩溪还在状况之外,东荒神君自己从玩溪手里把茶杯又拿了过来,一口喝掉,摸着玩溪的脑袋道:“从今往后本君就是你师父了。你修炼不出来不是你的问题,是他们教的修炼方式都不适合你。凡间万物修炼都以魂魄精气为基础,是将修炼出来的灵力依附于魂魄之上进而修成元灵。你是无魂无魄之人,用他们的方式即使修炼出一点灵力,也会因为无处依附而立刻散尽。你拜本君为师就对了。本君知道你该怎么修炼。”
看了眼蹲在凳子上的浩瀚,以及浩瀚旁边的桌子,没有了满盘的鸡腿作伴,空茶杯在石桌上有点寂寞,玩溪踌躇了一下:“师,师父?无魂无魄是什么意思?”
浩瀚看了看玩溪:“你是说,他是个无魂无魄的人?或者说他根本不是人?”
“不是人,凡人无魂无魄只有一个情况,那就是死了。至于他到底是什么,本君也不知道,这么有意思的小美人,幸好没让其他仙家先收了去。”
这边东荒神君话音刚落,那边大门口响起吱呀一声,老旧的木门缓缓的开了,门框前,元明伸着手一脸错愕,看那嘴型,分明是一声“玩溪公子”没来得及叫出声来。
第九章办场喜事
这边大门一开,露出门前略呆滞的元家父子二人。
完了,露馅了!玩溪心中一紧张,忙回头看东荒神君的样子,要知道活人见到活神仙,也是有可能吓死的!可在看到东荒神君的一瞬间,玩溪放心了,因为他又变成了酒会上调戏良家少男的那个身穿黎色长袍的先生了,一身灵气尽隐,长相依旧骚气。
元明在门前呆了呆,嗖一下红了脸:“我不知道门没关紧,我刚刚只是想敲门……”
东荒神君一个没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捡了个徒弟还正遇见了此次下凡的主要目标,这目标还是个长得挺嫩的小朋友,值得开心!笑着站起身来,东荒神君冲元家父子行了个礼:“抱歉,小公子可爱得紧,一下子没忍住。在下尹东,玩溪的师父。”
浩瀚在一旁嘟囔道:“自来熟。”然后便听“嗷”的一声惨叫,浩瀚捂着肚子蹲地上了,玩溪在一旁面露同情,这战斗实力,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随即向一脸惊愕的元家父子解释道:“见到你们太高兴了,不要在意。”
元威整理了下表情,从胸口掏出两张红色的请柬来:“这是我家侄女的请柬,下月初三办婚礼,请三位一定要来,不知玩溪公子的师父也会来京城,缺的一张请柬一会儿我让犬子亲自再送来一趟。”
东荒神君挑眉:“元先生的侄女可是嫁予当朝权相的儿子刘然?”
元威低头:“正是。”
东荒神君将请柬打开看了看,复又问:“元先生这一赌可有必赢的把握?”
元威惊讶抬头:“尹先生,您……”
那头东荒神君已经放下请柬,专心地泡起茶来,清澈的茶水在白瓷杯中荡着微波,东荒神君端起茶杯递给元威:“元先生,前程需追求,后路也得留。”
当朝人人都知,丞相刘傲欺皇帝年幼,与亲姐刘太后俩人独揽大权,攀上刘丞相就等于攀上了荣华富贵。
而当朝并非人人都知的是,如今幼帝羽翼初现,已接连拔掉刘丞相安插在身边的爪牙若干。一场外戚和幼帝的权力争斗才刚刚开始。这时候无论站哪一边都是赌,是一场拿身家性命做赌注的豪赌。而在这场赌博中,元家早就失去了选择押哪一边,或者中立的机会。元善在官场中摸爬多年,也许当时从大安城出来的那个元善是真心想为国效力,可进入官场,亲自尝过权力的滋味后,元善沦陷了,这么多年元善和刘傲勾结贪下的东西犯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