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真半假地奉承她:“是啊,你不脱单纯粹是因为你不想。你要哪天想脱单了,单身王老五得在音游门口排队等你接见。”
“吃饭吧,越说越没谱。”安风拿起筷子,终于笑开了。
转身又是一个平常的周一。安霜无本来这周开始有个通告要飞一次广东,但因为律师函的事情被迫延期了一个工作日。安风和琴瑟的高董联系后决定就这个周一,她亲自带着安霜无去琴瑟道歉。
早晨才七点多,外面麻雀已经叽叽喳喳了两个多小时,这会儿似乎吵累了,声音小了不少。
安霜无站在全身镜前打领带,孙真手里捏着一片烤好的吐司的一角走进房间。
“涂了果酱了,吃吗?”
“吃。”
安霜无说完就一张嘴,手上动作没停,示意孙真直接投食给他。
孙真走过去把吐司塞进他嘴里:“别把面包屑掉西装上了。”
安霜无正好把领带打好收紧,一口就咬掉半片吐司,抬手把剩下的一半捏住:“孙真,你好像有烤吐司的天赋,为什么你烤的这么好吃?”
“你味蕾可能变异了。就是拿你家的吐司机叮了一下而已。”孙真嘴上敷衍安霜无,眼睛没闲着,像个扫描仪似的把安霜无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他印象中没见过安霜无穿西装打领带的样子。霜无的定位是面向广大青少年儿童的偶像,不管是发碟的封面还是上节目时候的穿着打扮,都是以青春兼具时尚为主题的。最常见他穿的是各种连帽衫、破洞牛仔裤之类的年轻人爱穿的潮牌,或者一线品牌下面针对青年人的副牌。
“怎么了?不好看吗。”安霜无三两口把剩下的半片吐司也解决了。
“好看才看你啊。”孙真笑笑,“像个大人。”
“本来就是大人。你以为我今年几岁了。”
“比我小啊。”
安霜无伸手揽住孙真的腰把他拖近,凑近他脸颊边轻声说:“那也是成年人了。”
孙真的脸颊和耳廓都能感受到安霜无呼出的气息,心跳稍稍加了个速:“反正永远都比我小。”他向后仰了一点试图拉开距离,却正好看到安霜无唇边沾了一点吐司的碎屑,“哪个成年人吃个面包还吃得嘴边都是。我看你今年大概才三岁。”
“好吧你说几岁就几岁,那我还是小屁孩,你帮我弄掉。”
安霜无笑起来,手臂又往里收了几寸,孙真被他搂着腰以下的部分完全和他贴到一块儿。
孙真心里嘀咕这个人第一次亲他的时候还面红耳赤的怎么没几天就老皮老脸了,可是他也不讨厌安霜无这样耍无赖。
“别动。”
孙真说着伸手把那个碍眼的吐司屑抹掉,下一秒安霜无的吻就落了下来。
孙真睫毛闪了一下,条件反射地闭上双眼。抬起的手顺势环住了安霜无的脖子。安霜无尝起来有一股蓝莓果酱的甜味。
等安霜无意犹未尽地松开嘴唇,孙真又扭捏上了:“你说你以前没谈过是假的吧。”
“是假的。”
“啊?”
安霜无看着孙真一脸惊诧地仰起脸,笑得愈发爽朗:“你怎么做什么反应都能那么可爱啊。还说你比我年纪大呢,我看你才是孙三岁。当然不是假的,我骗你干嘛。你会这么问是不是因为我现在技术变好了?”
“……你怎么顶着这么清爽的脸讲这么猥琐的话。”
孙真都不想承认眼前这个人是电视上那个闪闪发光的人气艺人了。
而且更让他感到羞耻的是他现在明显感觉到下面有什么鬼东西顶着他。这大白天的,早上七八点!他的大狗就发上情了。
安霜无放在孙真腰上的手有些不老实,向下滑了滑,压低了声音道:“不是我猥琐,是你太诱人。”
孙真被他说得抬不起头来。本来只是心跳有一丢丢快,现在耳朵红了,脸估计也白不到哪儿去。
安霜无没强迫他抬头,把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了孙真的脖子里。
孙真就这么勾着安霜无的脖子,任他埋脖子,有些痒痒。真的像一只大型犬。
两个人沉默着维持了一会儿这个姿势。
“要不是会来不及,我现在就想把你扔到床上去。”
越说越……少儿不宜了。孙真又好笑又无奈,更多的还是带着点羞,他揪着毛脑袋上的头发:“差不多行了啊。再说下去我打110告你xìng_sāo_rǎo了。你该出门了,要是迟到了安姐肯定要骂你。”
拥抱的这一会儿功夫,安霜无努力把抬头的yù_wàng往下压了再压,现在也灭得差不多了。他顺从地放开孙真,又低头亲了亲这个人生的前辈的嘴唇:“好。我去去就回。”
安霜无走了没多久,孙真捧着本游戏杂志躺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杂志睡了过去。昨晚他一直在考虑今天安霜无去琴瑟道歉的事情,莫名其妙就脑补了许多高艺鸣刁难安霜无的场景,越想脑细胞越是炸开了锅一般的热烈翻腾,结果熬到了快天亮才稍微睡着了几个小时。
他是被手机吵醒的。
孙真眯着眼摸到了茶几上唱个没完的手机,打了个呵欠:“喂?”
“孙真,你现在在哪里?”
“嗯?”孙真半梦半醒地还有点不在状态,但他好歹听出了是王梓的声音,“怎么了?”
“你现在马上到学校来找我。方教授今天来了,我和你一起去见他。”
王梓的声音有几分紧迫感,孙真本来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