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则继续问道:“那么你…喜欢谁?”
之前备受折磨的飞蓬声音很喑哑,却没有丁点犹疑:“夕瑶。”
重楼的眸色瞬间暗沉下去,甚至连心魔都蠢圝蠢圝欲圝动,但他也明白:夕瑶为飞蓬触犯天规而死,之前还有青梅竹马、千万年的陪伴,所以飞蓬喜欢夕瑶不是理所当然吗?红眸露圝出一抹冷意,反正她神体已毁,万年内都凝聚不了形体,更别说飞蓬已沦落到自己手里,注定逃不掉了,他根本没必要计较这个不是吗?!
魔尊终究不懂喜欢和爱的区别,淡然的神将喜欢神女安静的陪伴,也送过风灵珠给这位多年好友…可若是真爱,飞蓬就不会执意离开夕瑶、放弃神界也要赴一战之约,这一点温柔的夕瑶本身是知晓的,但重楼这个局中人却万万不明白…所以他永远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重楼心里先前升起的一丝心软在‘飞蓬喜欢夕瑶’的事实面前烟消云散,压下心头的嫉恨,他心情烦躁地直接问了重点:“你为神界所下封印如何解圝开?”
可这个问题似乎触及了底线,之色骤然褪去,重楼心里一惊,全力运转催眠幻术,紫光从红瞳中射圝出,直入飞蓬眸中,但也只是令飞蓬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嗯…不。”他眼中满满都是挣扎,嘴唇微微颤圝抖,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重楼此时脸上也渐渐冒汗,没想到在飞蓬联圝系不到神魂的情况下,对幻术和催眠的抵圝抗力依旧如此之高…这场拉锯战持续了很久,重楼眼看着重伤未愈的飞蓬要坚持不住,不由眼露欣喜,但神将却鼓足最后的理智,乘着魔尊因高兴露圝出的这丝破绽,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头颅狠狠撞上了身后地牢的墙壁。
!!!重楼脸色大变之下,顶尖幻术自行打断,他闷圝哼一声受了点轻伤,却未曾重视,而是立刻将纯净的灵力输入飞蓬体圝内,力道控圝制很好,略过身上的伤痕,只治疗好后脑血肉模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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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飞蓬再次醒转过来时,印入眼帘的是墨色的幔帐,身下不再是冷硬的地面,而是柔圝软舒适的大床,床头有精美的缀饰,但他却微微皱眉——重楼正卧伏圝在他身边,脸色冷到极点,手更是扣着自己的脖子。
看飞蓬醒了,重楼冷声道:“没有天帝,没有神将,神界完全就是个烂摊子,你居然愿意为外物舍弃自己?!”
飞蓬却只是淡漠道:“那魔尊又何必用尽手段,意图迫使本将说出解封之法?不过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重楼沉默良久,道:“神界,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鸡肋而已!但终是本座亲自带兵打下,却让神将玩了一手,将魔兵丢入乱流,损失惨重…”接下来,语气由冷漠转为愤怒:“更有你和天帝愚弄利圝用本座在先,这个闷亏本座当然不乐意吃下!”可你偏偏死不低头,只要哪怕一句软话,我都不会如此折磨你!在你痛苦的时候,难道我就愉快了吗?!
飞蓬却是冷笑了一声:“既如此,魔尊不如给本将一个干脆如何?”你既然怀疑我至此,我又何必解释,就当曾经一片真心全喂了狗吧!
重楼简直被飞蓬的冥顽不灵气疯了,手上猛然用圝力一攥道:“你想死?!那我成全你!”本就虚弱的飞蓬在这股巨力之下毫无反圝抗之力,意识却冷静之极,这样死去或许还是好事,只要抓圝住时机自毁离体神魂就好。
但刚把飞蓬救醒的重楼终是做不到活活掐死对方,纵然那朝自己看过来的眼神在剧痛之下都一直冷傲睥睨、不屑一顾,他强圝压暴怒地松开手,任凭飞蓬倒在床圝上剧烈咳嗽,嘴角却扯出一个危险的弧度,贴近飞蓬耳圝垂道:“呵,神将你不怕死也不怕用圝刑,但若本座让你生不如死呢?”
飞蓬还没来得及分析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被剧痛打乱圝了思绪——重楼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瓶打开的魔界美酒,尽数浇在了他伤痕累累的身圝体上,撕圝裂开来的皮肉被烈酒骤然灼烧,肌肉圝紧绷、神血流淌。
“…嗯…”看着飞蓬明明痛苦却咬牙死撑的样子,身边的重楼却薄唇轻扬,翻身压在了飞蓬身上,再一只手用圝力撕去和血肉黏在一起的破碎蓝衣,飞蓬疼的身上迅速布上一层冷汗,耳边却传来一声意味深长的邪笑:“不知修忘情道大成前的神族…丢圝了至清之体会如何?”
闻言,飞蓬瞬间血色尽褪、如坠冰窟,来不及细想,出手就是一记重拳砸向太阳穴,却被重楼单手架住,再咬牙将手肘撞向重楼胸口,同时屈膝顶开他小腹,好不容易才从他身下逃脱。
【省略n字】
直至决堤,飞蓬身圝体一软,筋疲力尽地瘫倒在床圝上,清冷的脸上不知何时再次泪痕斑驳,神已经昏睡过去。缠圝绵悱恻的吻落在全身,爱恨情仇皆在一念之间,重楼抱紧了飞蓬,轻叹一声:“你是我的。”纵然恨我入骨,也不会放手,哪怕以后我死在你手里,也不会后悔。
第7章第七章痴心错付相决绝
飞蓬再次醒来时,身上只盖着一件单薄的被褥,周身一片清爽,床单也都换了新的,他尝试着想坐起来,却牵动了身下伤口,钻心的痛楚立时传来,纵然是神体,那样脆弱的地方也经不起那般毫不留情的蹂-躏,而罪魁祸首已经离开。
束缚双手的缚神绫已经换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