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青叶浮动,夕瑶的眼神凝注在他身上从未动过,但眸中的温柔却不被早已习惯的飞蓬理解,这让记忆外的众人都无能为力的叹了口气。
九天玄女答道:“他们每次都在战场得到历练,战后也从未偷懒,现在已入顶尖修为,只是我族毕竟更重资历,你的玉衡军已近乎满员不动,他们想成为你最倚重之下属完全不可能,于是就没有去试过。”
飞蓬很淡定的点头:“玉衡暂时不需要新人,更别说是五个配合默契的顶尖修为。九天、葵羽,对五灵你们尽量拉拢,无论最后他们加入哪一方,只要不是长老团…哪怕是现今已退隐、非大事不出的句芒、蓐收的神军亦是无妨!到时候,以本将主兵符下令,赐予他们…神君称号便是。”
葵羽洒然一笑:“将军多虑了!”她眉宇一派灿烂的笑意:“长老团那帮蠢货重资历,压根就没把神界成立后所诞生的神族放在眼里,说起来,我这边出了个不亚于水碧的女将来着,不知将军能否帮葵羽对其调-教一二?”
沧彬、辰轩的眼神一亮,但葵羽又笑道:“当然,我只是请将军教导一下,到时候就不麻烦你留其在玉衡军了,毕竟女魃是轩辕之女,我总不能让他们父女分离,而且她现在还是吾之副手。”
飞蓬失笑:“原来是当初的人族公主,想来,她是亲人尽数逝去,故而最终选择成神以陪伴仅存的父亲轩辕?”见葵羽颔首承认,飞蓬点头,语气自信:“罢了,就交给本将吧,到时定还你一个焕然一新的副手!”他转头却见沧彬、辰轩亮起的眼神又淡了下去,忍俊不禁道:“你们两个啊!”好笑摇头,飞蓬眸中闪过笑意:“把最近百年的军务交给本将,自己休息一段时间去!”沧彬、辰轩脸色骤然大喜自是不提。
可在神树上只剩下飞蓬和夕瑶时,夕瑶语带捉狭:“飞蓬,你给沧彬、辰轩放假,只怕不光是心疼他们太辛苦吧?”飞蓬眨了眨眼睛,他脸上纯然一副无辜之色,然说出的话语,令记忆外众人啼笑皆非:“唔,我只是觉得,等他们休息好了再回来,做事一定会更有干劲!”此言一出,夕瑶直接笑的浑身发抖,她靠在神树上,对着飞蓬竖起大拇指,眸中是最轻松的暖意。
九天玄女忍不住看向面露怀念的夕瑶,语气带着颤抖的笑意道:“幸亏他们两个从来都不知道,不然的话…哈哈哈哈哈哈。”沙漠中,旁观者个个都爆笑出声,天道之内,伏羲面带温柔的笑意,轻轻点头,女娲好笑的托腮看着水镜中的场景,唯有神农唉声叹气,言重楼用人之道比飞蓬差远了,等出去一定要回炉重造!
其后,画面闪烁不断,只见重楼费时费力的打开无数中小世界的空间隔膜,将材料一点点隐秘布置于和飞升者牵连甚深的魔道势力之周遭,最后再恢复空间壁垒。但他似乎还忽略了一点,随着时间流逝,飞升者数量依旧在增加,要布置的法阵也就更多,即使重楼只需拿着阵图摆放材料,这工作也几乎是不断重复、无有尽头。
这一幕令魔尊无奈的喃喃自语,言自己如此放任自流,或许真是玩脱了?但他红眸并无后悔,相反只有一片冷静的杀意!在循环往复的穿梭世界、布置杀阵的辛劳中,以闭关名义消失、自不能正大光明出现在魔界的重楼,其唯一的消遣便是去神魔之井找飞蓬,少有比武,却多是开怀畅饮,偶尔一起写写画画、再棋盘切磋一二,他们的笑容都舒朗欣喜,气氛更显静谧自然。
幸好,待时间一长,几万年积累下来,再能飞升的中小世界之人多是与上界有紧密联系的势力出生,独行侠因资源问题数量稀少,但重楼在发现下界飞升者势力情况彻底稳定后,也命暗星组织查找独身修炼而飞升成功之人,再明里暗里招揽。最后,闪动的记忆图像停驻在完成全部阵法后,重楼那灿烂夺目的笑容上。
只是,九天玄女面露若有所思,她和夕瑶、赤霄和溪风一起将眼神投向炎波,他微不可察点头,眸中对其主有明显的自豪之意。天道之内,神农轻轻颔首:“此命令倒是一举两得,避免了有势力牵连的飞升者全部陨落导致魔将级别高手出现断层;且这些散修在原世界因资源定然多与飞升者势力有冲突,如今在飞升后得重楼为不可逾越的靠山,自然感恩戴德,为对付曾欺压他们的势力于上界之组织效死命。”
女娲淡淡一笑,伏羲补充了一句:“只怕你还漏了一条,重楼对他们的招揽是双管齐下,明面是魔尊之势力,暗中为深不可测的暗星,故而飞升者势力那边,根本不会注意到,在下界和他们有冲突但飞升成功的人已全集中到魔尊麾下而提前戒备。”他似笑非笑道:“甚至,因为魔尊以闭关名义布阵各方世界,实际上耗费时间几万年,飞升者势力难免因他久久不出关而对其不熟悉不了解,可他于对方却是知之甚深!”神农脸色微变,不得不苦笑点头。
再说重楼那边,他先对魔界发了个出关的讯息,再拿出炎波血刃,便直接踏破虚空去了神魔之井。炎波血刃和照胆神剑相撞,一神一魔电光火石间交手数次,鲜血洒落苍茫大地,激战正酣中的重楼、飞蓬相视而笑,他们眸中都闪烁着更加耀眼的凛然战意!
然周遭忽然变化,只见两边入口同时出现一男一女,正是溪风、水碧,他们对望一眼,都高声连续呼唤:“尊上/将军!”只是这声音透着无奈,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