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招手让白貂过来,望着那间囚室里走出来衣衫不整的妖,神情古怪道,“为何..元菘要让妖兽相互...”,
白貂俏脸通红,嗫嚅着唇,半响方说道,“他..他..要以强大的妖兽结合,生出的后代里,再选出最强者,不断繁衍..”。
“那不是会生出怪物么?!”,卫无忧皱眉,
妖兽不分种族交合,生下来的必然是怪胎。
白貂红了眼眶,“我的姐姐便是不堪欺辱,被元菘杀了!”。
“方才这般轻易杀了他,当真是便宜他了”,卫无忧面露不愤,她正要开口,就感受到四道强大的气息朝着此地而来。
“先躲起来!”,卫无忧脸色微变,来者皆是金丹期修为,甚至有一人跟她一样,是金丹后期。
很明显是冲她而来,众妖瑟缩着,躲在囚室里。
卫无忧身形一闪,就离开了囚室,刚出现在炼丹殿前,就有四个魔修出现在她跟前,看打扮不像是聚魔宗。
卫无忧黑袍罩头,负手而立,静静看着四人,体内真气急速运转,脑中飞快转着。
“老祖命我等来接元公子”,四人看到卫无忧手指的储物戒,拱手恭敬说道,
卫无忧愣了瞬,原来他们把她当做元菘了。
“我有事要禀给门派,晚些自会过去”,卫无忧低哑着嗓音推脱道,寻思脱身之计。
四人面露疑惑,说道,“元公子三日前传信说是今日,若是晚了,恐怕老祖责备”。
卫无忧指腹拂过储物戒,沉吟不语。
凭四人的修为,是瞧不上元菘的,但忌惮元天师的威名,这才耐着性情问道,“不知元门主何日前来?”。
元天师会来?那可不能一直留在此地。
“有劳诸位领路”,卫无忧打算先跟过去,找机会再溜,她拉了拉头上的罩袍,遮住大半的脸。
一人虚晃手臂,平地出现架华贵的马车,两只白鹿在前拉车,伸手道,“公子,请”,
卫无忧走进车厢,宽敞华贵,她望外看去,窗外白茫茫的,似是某种阻隔视线和声音的结界。
不多时便觉得马车腾空,极速而行。
约莫三日过后,一片叠嶂层峦的苍翠山脉上空,山林古木、灵气氤氲的洞天福地。
一人手腕翻动,掌心出现一枚黑色令牌,随着令牌上一道光芒泛起,飞射而出,冲向下方山脉。
片刻后,虚空中突然荡起一层波纹,圆弧形光幕浮现,笼罩住莽莽山林,掩映着宫殿楼宇和亭台楼阁。
马车停歇,“元公子,到了”,卫无忧重又听到声音,打起车帘走下。
她所在的这座山峰,是群峰中最高的,白雾缭绕,紫气升腾,山峰间有虹光跳跃,分明是魔教,看上去却犹如仙家福地。
沿着宽广的白石而上,大堂歌舞尽兴,其上坐着一身穿赭黄长袍,腰间系黑腰带,胸前肌肉精壮,身上散发的气息来看,赫然是一名元婴期修士。
“元师侄一路辛苦,老祖命我上前迎接”,那人笑眯眯说道,
卫无忧心里咯噔一下,能指使元婴期修士的,又称呼老祖的,难道是那位渡劫期的蚩離魔君。
那可真是凶险境地了。
“有劳”,卫无忧不敢多言,只谢了一句,垂头跟着入堂。
大堂张灯结彩,挂着红绸,显是有喜事。
两排坐了约四五位宾客,皆是修为高深莫测的魔修,堂上坐有一人,穿着赤红长袍,须眉皆白,长眉毛垂着,散发着恐怖的渡劫期威压。
“炼妖门元菘到!”,只听得一声呼号,卫无忧硬着头皮上前,脱下罩袍,单手翻转,从元菘储物戒里取出一个半尺长的木匣,“家师被门中杂事所扰,特命元菘献上贺礼!”。
弟子上前接过木匣,递给蚩離魔君,他将匣盖打开一丝缝隙,神念飞快一扫,大笑道,“替老夫向令师谢过”。
卫无忧恭敬颔首,心疼不已,那可是元菘储物戒里最贵重的一株三千年的赤阴芝。
要说也是卫无忧运气好,蚩離魔君邀请的宾客皆是元婴期的散修,平日里隐居山林,而蚩離魔君更不可能元菘这等修为稀松平常的人,是以并没有人认出她并非元菘。
卫无忧坐在蒲团上,茶盏之中,茶水碧绿,胜过翡翠,香气清淡,入口后,灵气浓郁,令人回味无穷。
“老祖!快把新娘子带上堂来瞧瞧!”,有人起哄道,“是啊,听说新娘子艳绝九州,让我等一睹真容!”,
蚩離魔君朗声大笑,手一摆,“把人带上来!”,
他摸着胡子,洋洋得意说道,“让你们瞧瞧我新纳的妾,姿色如何?带上来给诸位倒酒!”。
难道是璇玑?!!
卫无忧心中剧震,忍不住抬眼看去!
远远从后堂走出的人,身形更颀长,行走姿态像杆笔挺的青竹,没有丝毫媚态,不是璇玑!
卫无忧飞快扫了一眼,就低下了头,她的辈分不允许偷看蚩離魔君的妾。
不知为何,心底悄然松了一口气。
卫无忧正琢磨着怎么脱身时,就听得锁链拖在地面的声音,她垂眼看到一双赤足,绑着精金所铸的锁链,同样锁住她的两手。
碧绿酒液从酒壶倾泻而下,坠在案上的玉杯里,灵气精纯。
“小友,这可是碧灵酒,可增进二百年修为”,旁边的魔修开口道。
卫无忧笑着谢礼,接过酒,顺势抬眼一看,顿时浑身剧震,惊愕不已!
为什么会是她?!!
她手足都